想到那一筆債,她就煩躁,瞪了眼苗正陽,她突然福至心靈,有了個想法。
她一把抓住了趙宛舒,“走,你往哪兒走?你不是會醫(yī)術(shù)嗎?那好,你給我兒子看病,要是你不看好他,你看我怎么揭你的皮兒!”
趙宛舒聞,挑了挑眉頭,抖開她的手,“奶奶,那你們還是把四叔送去鎮(zhèn)上吧!我可沒有那本事,你們?nèi)メt(yī)館里跟大夫說去吧!”
而馬翠翠一聽要聾了,就急得團團轉(zhuǎn)。
“阿宛啊,你別跟你奶奶計較,你要是有那真本事,你就給你四叔瞧瞧!算是四嬸我求求你了!”
“我們?nèi)揖涂磕闼氖屙斄㈤T戶了,他要是有個萬一,我就要抱著你幾個弟弟妹妹跳河了啊!”
旁邊的大胖墩子趙榮祿被嚇得也在干嚎,跟他爹趙四江一唱一和的,格外的喜感。
趙有根想了想,嘆氣道,“阿宛,你先給你四叔看看吧!”
“我就是會點皮毛,要是真有事,你們還是送去鎮(zhèn)上找大夫為好。可不能賴我!”趙宛舒事先講清楚了,這才俯下了身去看趙四江耳朵上的傷。
因為屋子里昏暗,便讓趙四江挪到了外頭光亮的地方,借著耀眼的陽光仔細(xì)看了看傷患處。
她邊看,還邊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
趙四江支支吾吾地回答了。
馬翠翠在旁邊急得直跳腳,“阿宛,到底怎么樣了?孩子他爹不會真的耳朵聾,聾了吧?”
趙宛舒神色古怪地看了眼她,收回了手,“四叔的耳朵只是破皮流血了,讓他側(cè)著耳朵,不讓血往里面流就沒事了,但我看著傷口也快愈合了。”
“要是實在擔(dān)心,就內(nèi)服點三七粉,注意不沾水就沒事了。”
馬翠翠一臉懵逼,“你,你是說你四叔耳朵不會聾?”
趙四江:“……”
他小心翼翼,忐忑地看了眼他爹娘,嘴里繼續(xù)干嚎:“可我耳朵好疼……”
趙宛舒頷首,“聽力正常,傷口淺薄,不會聾的。不過……”
張冬梅:“那為什么老四一直在嚷嚷疼,我說阿宛,你該不會是個不懂裝懂,故意來騙我們的吧?”
她臉上浮起惡意的笑,“剛才我們可都看到了。老四的耳朵一直在流血。你偏偏還說沒事,我看八成是你知道你奶奶心疼你四叔了,你想因此報復(fù)吧?”
趙李氏本來是想等趙宛舒確認(rèn)趙四江要是真的有大事,就壓著她出錢的,沒想到趙宛舒竟然說沒毛病,霎時如意算盤被打破,加上張冬梅這挑撥離間,心中就怒火中燒。
“好啊,我就說你不安好心,你四叔都疼成這樣了,你還在這滿嘴噴糞,說他沒事,我看你是想讓你四叔聾了,你才高興是不是?”
“……”趙宛舒淡淡地補充了一句,“我話還沒說完呢!四叔雖然這傷口沒大事,但他長期不注意耳朵衛(wèi)生,現(xiàn)在耳朵都有點發(fā)炎癥狀。”
“要是覺得疼,讓大夫開兩貼藥吃吃就成,平時多注意下就好,不然長此以往,真得個中耳炎,到時候就是不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