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容朗攥緊了身側的手,“多謝您的好意了!我自有主張。”
哪怕早就猜到了幾分,但真正聽來,還是讓趙容朗心里又冷又氣,又恨又無力。
不管怎么樣,江逐月在趙家待了十四年,他們自問沒有虧待她半分,家里但凡有好的都是留給她這唯一的女孩子的。
反倒是阿宛,替其流放十四年,吃盡了苦頭,就因為江家現在恢復了名望,就覺得是虧待了江逐月,覺得是趙家占了大便宜。
就因此,她們就要趕盡殺絕,難道他們就該捆著手被殺被剮嗎?
他們做錯了什么?他們也只是受害者而已啊!
一時間,趙容朗的心底都是茫然的。
不能讀書,他還怎么護著阿宛?
方夫子見說不通,加上今天丟了個大臉,面色也不好看,硬聲硬氣道,“趙容朗,你就好自為之吧!今天的事兒過后,咱們也不是師徒了,你也別怪我狠心,我也是要活路的。”
說著,他扭頭就要回學堂,卻被趙宛舒給扯住了衣袖。
他惡聲惡氣道,“你們還想怎么樣?”
“束脩銀子!”趙宛舒沉著臉攤手,“你不會以為,我們只是想問你要句話吧!既然不想擔師徒的名分,那就把銀子還來,以后就兩清了,我二哥也連累不到你。”
方夫子咬牙,從口袋里扣扣索索拿了三兩六錢,“還你們!哼,窮酸樣!以后不準提我的名字,也不準講今日的事說出去!”
“我們也希望不要在你學堂里聽到半句毀我二哥名聲的話,不然也別怪我們嘴快!”趙宛舒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