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江家竟然要趕盡殺絕,非要斷了趙容朗的讀書之路。
“咱們家到底做錯了什么?咱們家也沒想過攀這門高親,他們?yōu)槭裁催€緊揪著咱們家不放?”
“為什么就不愿意放咱們家好好過日子,非得這樣咄咄逼人!”
趙榮貴攥緊了拳頭,憨厚的臉都有些猙獰,“以往咱們家有半點對不起她嗎?家里就她一個女孩兒,哪怕奶奶她們再克扣咱們,但咱們但凡有點什么不緊著阿月的?”
“就是二哥去山上摘個野果都是先塞給她的,她怎么敢,怎么忍心這么對二哥!”
莊戶人家沒有綾羅綢緞,唯一的示好就是吃食,家里有點什么都給她,就是年紀小的小康都讓著她。
這還不夠嗎?
她也是在家里長大的,應該比誰都知道二哥能得到去讀書的機會是多么不容易!
鎮(zhèn)上的學堂哪兒是那么好進的,是爹帶著二哥三顧茅廬,又給方夫子家干了兩個月活才進的。
二哥胎里就弱,生下來干不來重活,才會送去學堂讀點書,不求金榜題名,但求不當睜眼瞎,以后當個賬房先生也好。
江逐月明明知道,可她卻還是連二哥這條路都給堵上了!
明明他們也只盼著江逐月好,也不敢上門,生怕她被府邸里的人誤會為打秋風,影響她……
但她怎么能那么狠心!
趙榮貴向來心寬,他從來沒那么痛恨過一個人,他現在是真的恨江逐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