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爹,爹,爹,真不是,疼疼疼,這是正當(dāng)掙來的!”趙容則墊著腳尖,疼得直抽氣,眼角見到妹妹進(jìn)屋,他臉都燥紅了,“爹,你就不能聽我說嗎?我都改好了……”
“我呸,你當(dāng)錢是大風(fēng)刮來的,小康幾個(gè)掙來的錢那都是有數(shù)的。哪兒能有那么多,你又沒個(gè)正當(dāng)營生,你哪兒來的錢?”趙三河啐了口。
他可不慣著趙容則,這身為大哥的,那以后就是家里的頂梁柱,可不能因此左了性子,他左看右看,眼角看到靠墻處的短扁擔(dān),他沖過去握住,就要開始抽這個(gè)不孝子。
“我今天還非得教訓(xùn)你一頓不可!”
趙宛舒都有些傻眼,見趙三河竟是真的要?jiǎng)邮郑_過去擋在趙容則跟前,“爹爹,你,你這是干什么?大哥沒干什么錯(cuò)事啊!”
趙三河看女兒攔在前頭,不敢動(dòng)手,怕傷著她,但面上卻是籠著寒霜,“阿宛,你別給他說話,你走開些。今天我得非得好好教訓(xùn)這個(gè)孽障!”
趙三河痛心疾首地指著那堆銀子說道,“阿宛,你瞧瞧,不知道這孽障從哪兒搞來那么多銀子!他什么本事我還不知道嗎?定然是去偷雞摸狗了!”
說著,他又指著趙容則道,“你個(gè)大男人躲在你妹妹身后你好意思,你趕緊給我出來!仔細(xì)說,你是不是搶劫了錢莊?你不說我今天就打斷你兩條狗腿!”
趙宛舒哭笑不得,“爹,這錢不是大哥掙的,是我今天賣藥的。大哥怕我揣著銀子回來不安全,特地給送回來的。”
“我定然……”趙三河還待再罵人,聞,嘴里的話咕隆一滾又咽回去,一岔氣就嗆到自己了,他捂著嘴劇烈咳嗽了起來。
趙宛舒覷了眼耳朵紅紅的趙容則,快步上前給他拍背順氣,“爹爹,你沒事吧?”
趙三河順過氣來,指著那堆燦燦生輝的銀子,不敢置信,“這是你掙的?不是,不是大哥他……”
趙容則揉著火辣辣作疼的耳朵,委屈不已,“爹,你到底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人了?我就是再有本事,搶了錢還能莊平平安安的回來?那打手不得把我給打死送官啊!您還真敢想!”
趙三河被他一堵,頓時(shí)橫眉冷豎,“我為什么那么想,還不是因?yàn)槟阋郧安蛔鋈耸拢 ?
之前有兩年,趙容則跟家里離了心,非得鬧脾氣跟家里生分,跑出去跟村里的二流子混在一起,還美其名說是出去掙錢。
結(jié)果一群二流子能做什么,雖然不至于打家劫舍,但做的也都是偷雞摸狗。那時(shí)候林彩云日日以淚洗面,他沒被這個(gè)不孝子給氣死!
最后,好歹把這個(gè)性子給擰回來,也愿意腳踏實(shí)地了。
趙三河之前帶他去挖山,一來是為了掙錢,二來也是怕他留在家中又被村里的二流子給帶壞。
趙容則眼神閃爍,心虛地舔了舔唇角,看了眼旁邊好奇的趙宛舒,這下連脖子都羞紅了,“爹,那都過去好幾年的事了!你怎么還提?阿宛還聽著呢!”
他身為大哥,難道還不在弟弟妹妹跟前留點(diǎn)體面嘛!
這些黑歷史盡提作甚!
趙三河冷哼了一聲,到底是沒再揪著不放,轉(zhuǎn)向趙宛舒時(shí),厲色頓斂,眉眼溫柔,語氣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