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讓讓你害你的血親,你就去害,她讓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
“你害人不成你就無辜你就可憐,咋,全天下的好處都讓你一個人占全了。你當你是銀子轉世不成?所有人都得圍著你轉圈圈啊。”
她的視線掃過趙清雪身上嶄新的衣裳,冷冷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藏的什么心思,你趁早收一收。蕭公子是我家的客人!”
趙宛舒雖然跟她接觸不多,但卻也知道趙清雪眼睛長到了頭頂,總是想著能夠一勞永逸嫁入大戶人家當少奶奶,過上錦衣玉食的好日子。
這次,她肯定是聽了村里傳的那些話,抱著想碰瓷的心思來的。
趙宛舒不想理會她,也不想跟她多交流,她沉著臉:“趙清雪,你讓開,我們要回去了!”
他們現(xiàn)在還站在田埂上,下面的就是灌水的水溝,趙清雪站的地上剛好是田埂上去的小路,她不讓開,他們就上不去,除非繞開去前面的田埂。
但趙宛舒還就不想走這冤枉路,憑什么要讓著趙清雪。
趙清雪垂著頭,默默地啜泣,“阿宛,你誤會了,我……”
趙宛舒見她死活不動,就知道她是打定主意要在蕭承煜刷存在感,現(xiàn)在更是踩著她要當盛世白蓮花,她不耐煩道,“趙清雪,你到底讓不讓開?再不讓,別怪我不客氣了!”
趙清雪想起上回被趙宛舒一腳踹下水渠毀了一身好衣裳,身體不由一僵,她不敢相信趙宛舒竟然在這位公子跟前還敢這樣囂張。
但她也不甘心就這么退回去,她奶奶最近特別不耐煩,很是想把她說親換彩禮,便是爹娘不許,她就私下蹉跎她,讓她干各種活計。
她根本不知道,趙李氏雖然心里有氣,但也不是故意蹉跎她的,只是家里現(xiàn)在二房沒人能干家務活,趙青桃和趙青梔都在城里沒回來,這家里里里外外都是活,總是得有人干的。
現(xiàn)在人數(shù)不夠,就是趙李氏都開始干,怎么可能讓她們母女免俗,不然家里幾張嘴都吃什么,再說趙清雪年歲也到了,總是得學會家務的。
可在趙清雪眼里,只有自己柔嫩小手變得粗糙了。
這好不容易逮住機會,她只想憑借自己的好樣貌吊住蕭承煜,以此來翻身嫁入豪門,再來若是能搶走趙宛舒的人,豈不是對她最好的打臉!
所以,她忍下心底對趙宛舒的惱恨,柔柔弱弱地抬起了臉,朦朦朧朧的視線望向蕭承煜,聲音如有鉤子,“公子,我真的……”
“這位姑娘,你攔住我們的路了。麻煩讓讓成不成?我們趕時間?!?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蕭承煜的臉色很冷淡,看著她時,眼里絲毫沒有村里男人的驚艷,反而是隱隱的不耐。
他毫不憐香惜玉,語氣略有譏諷,“不然若是落入水溝,臟了一身衣裙,可別說我們欺負人。”
趙清雪一噎,難以置信:“……”
最后,趙清雪還是讓開了路,氣急敗壞地看著兩人并肩而行走遠,牙齦都生生咬出了血。
“可惡!”
這男人是眼睛有病么?
放著她這么漂亮的姑娘不看,偏偏跟趙宛舒那豆芽菜一個鼻孔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