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哪,指不定是趙宛舒她故意偽造信件,陷害阿月,她向來跟阿月不睦,之前咱家也發生了不少這樣的事情,定然是她做的……”
江夫人越說越順,最后幾乎是斬釘截鐵,“她果然是還想回咱們家的,可她若是想要什么,好好與我說就是。”
“婚事也好,嫁妝也好,咱們也不是不能給她備一份。非得使這些下三流的手段?”
“一次兩次的,她到底要害咱家阿月到什么時候啊,我可憐的阿月啊!”
江臨川額頭青筋直冒,“夠了!你看我像是傻子嗎?”
“且不提阿宛的性子,就說她偽造書信的事情,她認識幾個字啊?再說這筆跡,分明是阿月身邊的那個婢女所寫。”
“她與阿月是同期習字的,字跡最像。你當我認不出嗎?”
江夫人被他說得一頓,江臨川在房間內來回走動,他看著這份信,心里就火急火燎得很,他扭頭惡狠狠盯著江夫人。
“我是不是與你說過,不要與阿宛為難了。不說當初這件事內情如何,但她給阿月擋了十幾年的流放之災,那她也算是咱們家半個恩人了。”
“咱們家現在得以翻身,那也不能忘記本分。”
“我也不求你們如何待她好,畢竟是隔著血緣的,但你們也別去陷害人家小姑娘家家的。”
“你還張嘴就來,你那么大一把年紀,你害臊不害臊啊你?難怪把阿月教成這個樣子,我看把她送去柳家才好,也好學學規矩道理”
江夫人臉色燥紅,被江臨川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通,她心里是又羞又惱,這不是說她教養不行嗎?
而這些,都是因著趙宛舒。
她心里恨急,干脆捂著臉道,“我能怎么辦?她不是我親閨女,她娘害了我和阿月骨肉分離十幾年,便是她替阿月流放了,那又如何?”
“我光是想想,我的閨女跟前其他人跟前,吃不好穿不暖的,我這心里就苦得很。”
“你不是女人,你沒生過孩子,你當然能夠說得那么痛快,但那是我十月懷胎期待的孩子,結果被個莊戶婦人給偷走了,我這心里有多苦啊,你知道嗎?”
“再說了,這也是趙宛舒命不好,她娘做了惡事,沒料到咱家那時候被抄家了,不然那金尊玉貴養了十幾年的就該是她趙宛舒了,我那嬌嬌的阿月就得當農女了。”
“我是不忿她娘,她是她娘生的,我這也是控制不住啊!但我也不會與她個孩子為難,只要我家阿月好就成。”
“但阿月是孩子心性,她定然是在趙家過得不好,被他們虐待了,才會恨養在咱家的趙宛舒,我光是想想,我就心里疼啊!”
“江臨川,你不疼孩子可以,但阿月是我身上的一塊肉,光是想想,我就難受啊……我苦命的阿月啊……”
說著,她就嗚嗚以帕捂臉,嚶嚶哭了起來。
“我與你說正事。你胡攪蠻纏地提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做什么?”
江臨川一臉無語,他摁住頭疼的額角,想起趙清雪這對兄妹,臉色不渝,“看來,這件事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