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驚失色,連忙要去拿衣服,張冬梅卻已經(jīng)闖了進來,她身后還跟了兩個好奇的婦人,在門口探頭探腦地往里看,見到趙大海果然在,頓時都落出了吃驚的八卦神色。
趙大海吞了吞口水,慌忙道,“冬梅,你,你聽我解釋,事情……”
張冬梅看到兩人都光溜溜的,怒氣沖頭,她舉起扁擔(dān)就往兩人身上打,“還解釋什么?我又不瞎!你們果真是奸夫淫婦!”
“趙大海你搞什么不好,你搞破鞋搞到自己嬸子頭上,你還要不要點臉啊!”
“我打死你們!”
說著,扁擔(dān)就直往兩人身上招呼。
花寡婦嚇得花容失色,她一邊往趙大海身邊躲,一邊扯著衣服往身上套,嗓音都在發(fā)抖,“大海哥,大海哥,你快想想辦法啊!”
因為太過心慌,她手一直都在哆嗦。
本來若是被張冬梅發(fā)現(xiàn)了,有趙大海在,根本不是什么問題。
對方自有法子遮掩和對付。
她的視線落到張冬梅身后的兩個吃瓜村人身上,心里又急又怒。偏偏張冬梅大吼大叫,引來了別人!
這回可怎么善了啊!
想到夫家這邊的兄弟姐妹都不是好相與的,她都快氣哭了,暗罵趙大海太不小心了!
趙大海護著花寡婦多被打了兩下,眼看張冬梅又罵又嚎,他也是氣急,一把揪住扁擔(dān)就往一旁扔,“張冬梅,你干什么?你非得鬧出人命是不是?你個蠢貨!”
趙大海的心情也和花寡婦同出一轍,他恨急了張冬梅的不識相,眼看她還要越鬧越大,他就恨不得給她兩耳刮子。
現(xiàn)在分明是趕緊把外頭兩個婦人給安撫住,讓她們別出去亂說!
不然他的名聲可怎么辦?
還有花氏夫家這邊兄弟眾多,他偷了他家遺孀,還不知道要被怎么收拾呢!
張冬梅被趙大海那一下甩到了地上,一腦門子磕到了墻角的桌角,額角都流血了,她不敢置信,“趙大海,你居然打我?你為了這么個寡婦打我?”
張冬梅只覺得一顆心都被趙大海踐踏得七零八落了,但她的目光卻落在了花寡婦身上,她惡狠狠地指著她。
“是你,一定是你這個賤人說了什么!才害得大海這么對我!”
“我不會讓你這個老賤人好過的,自己男人死了就偷別人的男人,你是不是沒有男人插你就活不下去了?”
“那好,我成全你!”張冬梅一手碰到墻角用來撐門的圓木棍,朝著花寡婦捅去,“我讓你缺男人,我讓你缺!”
花寡婦才剛穿上小衣,迎面就被個棍子捅了腰,疼得她都要站不住了,而張冬梅還不依不饒,她嚇得到處躲藏亂竄,“你干什么?別碰我!張冬梅,你是不是瘋了啊你!”
張冬梅一臉猙獰,“我是瘋了,我是被你們這對狗男女氣瘋的!我說怎么沒了男人還能一臉春意,還成天得意得不得了,感情是望著別人的男人啊!”
她看到花寡婦頭上別著的簪子和白皙手上戴著的手鐲,那白花花的刺得她眼睛都發(fā)疼,她突然撲了過去,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fā),“憑你也配用這銀簪子,你還給我!”
她把那簪子扯了下來,尖銳的銀簪子劃破了花寡婦保養(yǎng)得宜的臉。
花寡婦驚聲尖叫,“我的臉,張冬梅,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