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有根想了想。
的確,趙宛舒平日里給村里最多治個頭疼腦熱的,就是真嚴重的還真沒人敢送到她跟前來看。
這耳朵可是精細的部位,一個不好,聾了可就成了殘疾!
他咬了咬牙,“外頭大夫能治好嗎?”
“這我怎么知道啊!?”
“這都是得看大夫醫術高低的,還有緣分。”
“最好去大一些的醫館,找醫術高明的大夫。”趙宛舒的回答滴水不漏。
她看了眼趙四江,“我只能讓四叔叫得沒那么慘。”
說著,她拿出銀針給趙四江扎了兩針,把人給扎昏厥過去。
她這一手,就讓在場的人都驚艷了一番。
可落在趙李氏眼里,卻覺得她是害人,“你個混賬,你對你四叔干了什么?你是不是……”
趙三河卻是不耐煩,護著女兒道,“娘,難道讓老四殺豬一般叫一路嗎?不說別的,就現在他這力道,等會從身上翻下去摔傷了怎么搞?”
“阿宛好心把他弄暈,倒是還做錯了不成?既然如此,我去搞盆水把他潑醒!”
“住手!”趙李氏攔住了他,她咬牙憤憤道,“我們去鎮上!把牛車趕來!”
趙容則答應了,先跑去趕車過來。
趁著這個空隙,趙李氏飛快地扭頭看了眼趙福,“我兒子是你們家打傷的,你們家別想逃過湯藥費!你們家得出個人過去付賬!”
“老頭子,老二老三幾個,你們幾個罩子放亮點,都給我盯住了!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因為時間急迫,趙李氏心疼兒子,和馬翠翠帶著趙四江上了牛車。
而趙福家也出了個兩個人幫忙,由趙容則趕車,匆匆去往了鎮上醫館。
趙宛舒看著趙李氏這焦灼擔憂的模樣,不由微微嘆了口氣。
趙四江不過是傷了耳朵,她就火急火燎地好像兒子死了一般,又是威脅又是拼命,而今更是連大兒子的名聲都暫時顧不上了。
這才是一個母親真正的模樣!
對比看看先前,她對她家,以及對二伯的態度,簡直是天壤之別。
要知道,先前趙二湖腿骨都別出去了,若是不治,不是疼死就是流血過多而死,她卻還能漠不關心,甚至還能以此來對她下套!
想到此,她忍不住看了眼蹙著眉頭,一臉憂心望著遠去牛車的趙二湖。
趙三河注意到趙宛舒的視線,轉過臉來,“阿宛,怎么了?”
趙宛舒搖了搖頭。
趙三河看了看趙福等人,低聲道:“你要不回去吧?這里還有得鬧騰一會,這事兒別污了你的耳朵!”
趙宛舒朝他彎起眉眼笑了笑,“爹爹,我剛好過來撞見了大伯娘把沒穿衣服的花寡婦趕出來,嘿嘿,我沒事的。”
好戲都在后頭呢!她怎么能走?
她大哥離開了,她可得留下提點她爹怎么利用這次的好機會!
趙三河頓時就糟心了,惡狠狠地刮了眼趙大海夫婦。
暗唾了兩句兩人不顧場面!
雖然因為趙四江的變故,導致耽擱了半天,但這該談的問題卻還是擺上臺面繼續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