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六七歲時就能背詩詞,當(dāng)時我相公還感慨她可惜為女子身,不然指不定我家還能出個狀元郎呢!”講起曾經(jīng),柳夫人臉上都是快活的笑意。
“她小時候活潑玲瓏得很,最是好到處溜達賞光,無論是家里的老祖宗還是她外祖母兄弟姐妹們,個個都很是歡喜她。”
趙宛舒:“柳小姐和現(xiàn)在倒是大相徑庭。”
她有些驚訝,畢竟如今的柳蕊害羞怯懦,連在人前說話都不敢大小聲,實在是難以想象她小時候那般模樣的。
柳夫人臉上的笑容慢慢斂了起來,勉強地扯了扯唇角,眼眶都有些發(fā)熱,“是啊,她跟小時候一點都不同了。”
“前幾年發(fā)生了些事,她突然就失了聲,后來我們請了不少大夫,我家老爺?shù)陌萏麕缀跏撬捅榱耍褪怯t(yī)也沒少請。”
“可是看也看了,藥也都吃了,該做的,能做的都做了,她的聲音是恢復(fù)了,后來那么多年,勉強能說上兩句話,但就是成了個結(jié)巴。”
“無論她怎么練習(xí)都沒用,她就是那么磕磕巴巴的。我們本來想著就這么著也好,可她卻有了自卑的心結(jié)。”
“我知道她為什么不愛出門,不愛見人,是因為每次出去,總有些姑娘會說三道四。哪怕懼于我們柳家之名,不敢直面說,背地里也會議論紛紛。”
“她自此后,性子就沉悶了,這都是我們的錯。她年歲漸長,我就盼著她性子能夠開朗些,如此,以后便是說親事也方便。”
“我其實就是想尋個人照顧她。我和她爹年紀(jì)一年年老,總是不能陪她一輩子的。”
頓了頓,她嘆氣道,“哪怕不成親,我也希望她能有幾個手帕交,不至于連個排解心里話的人都沒有。”
“所以,阿宛,我想求你,幫幫我。我知道你雖然年輕,但醫(yī)術(shù)高明,你能不能給阿蕊瞧瞧。若是她能好,你就是我家的大恩人,讓我們?nèi)绾巫龆汲桑 ?
說著,她就驟然握住了趙宛舒的手,眼眸閃亮地哀求著。
趙宛舒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可對上柳夫人這般的懇求,她不由感慨。
這就是父母之愛了!
她想了想,“如果是我能力范圍以內(nèi)的事情,我自是愿意幫忙的。只是……”
“只是什么?”柳夫人急忙問道。
“只是連太醫(yī)都看不好的病,我這邊也不能打包票。”趙宛舒話沒說太滿,“這結(jié)巴的原因有很多,天生的反倒是好確定,最怕的就是這種后天導(dǎo)致的,需要排查很多因素。”
“柳夫人最好仔細回憶下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然后把以前大夫診治和醫(yī)案辯證給我看看,我心中也有個底。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先給柳小姐請個脈。”
“成成成。”柳夫人滿口應(yīng)承,眼看著柳蕊剛回來,她連忙把人給拉了過來。“來,阿蕊,叫阿宛給你看看。”
柳蕊皺了皺眉頭,她現(xiàn)在看著趙宛舒就想起今日看到的那兇悍的一幕,她抖了抖肩膀,連忙退后了一步,“娘、娘,您干、干什么?”
“她是傷害、害阿月的人,我、我不要跟她、她說、說話……”
柳夫人聞忍不住蹙了蹙眉頭,一巴掌怕到她的背部,把她余下的話給拍了回去,瞪了她一眼,“你個孩子說什么混賬話?”
“阿宛是大夫,她說要給你看看你的結(jié)巴,什么害不害的,再說仔細罰你抄女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