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衡淡淡頷首,示意道,“走吧!”
一行人朝著蕭家所在的宅院而去,快要到時,江逐月忍不住問道,“哥哥,那蕭公子會領情嗎?他上回可是威脅過我……”
江明衡回道,“人家領不領情是一回事,但做錯事得認,得賠禮,又是另外一碼事。你道歉態(tài)度得誠懇,如此才能談論其他。”
江逐月沒趣地應了句“哦”,又閉上了嘴。
她這哥哥甚是沒勁兒。
蕭承煜正在監(jiān)督蕭韶光練字,既是不出門,那就把該撿的撿起來,蕭韶光板著小圓臉,坐得端端正正,手臂懸空,努力勾勒筆畫。
蕭承煜在一旁拿著一本書,默默地翻閱,偶爾視線會落到小童身上。
陽光灑在兩人身上,就像是鍍了層淡淡的金芒,兩人都是俊俏精致的人兒,一瞬間就像是畫卷一般的賞心悅目。
江明衡過來時看到這一幕,不由微微一愣。
蕭承煜注意來人,他微微地斜睨過來,眼眸狹長,眸光如劍射來。
江明衡一驚,回過神來,朝著他雙手一拱,俯身鞠躬,“蕭公子。”
按理說蕭承煜也該起身回禮,但他卻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漠然地點頭。
江明衡也不生氣,起身走了過來,覷到蕭韶光的字時,驚嘆道,“蕭小公子是在練字嗎?寫的字好生工整啊!”
蕭韶光的嘴角翹了翹,旋即又壓了下去,繼續(xù)認認真真地寫字,不為所動。
蕭承煜擱下書本,“江公子,有事直說便是!我不喜拐彎抹角。”
江明衡笑容溫雅和煦,作揖道,“小妹頑劣,傷了小公子,是我家管教缺失,回去后定然會重罰。此次,我是跟小公子道歉的。”
“不知小公子傷情如何,可有請大夫?”說著,他又讓隨從把禮品送到桌邊,“這里是些養(yǎng)傷的藥材,其中有一棵百年人參,給小公子補補身子。”
蕭韶光嘟了嘟嘴,“自有阿宛姐姐幫我看病……”
江明衡愣了愣,“阿宛?阿宛怎么……”
蕭承煜在看到江逐月時,就猜到了江明衡過來的目的,故而他的態(tài)度才如此冷淡。
此時聽江明衡提起趙宛舒,他不大耐煩道,“蕭公子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嗎?如此,那大可不必。”
“這些藥材我們也用不上,還是趕緊帶回去吧!”
江明衡被打岔了思路,見其似是生氣,他急忙道,“要的要的。阿月!”
江逐月順聲低頭,從他身后走出來。
她規(guī)規(guī)矩矩地俯身行禮,語氣誠懇,“對不起,是我的過錯,還請小公子原諒我上回的魯莽,我愿認打認罰。”
蕭韶光瞪圓了眼,停住了筆,滿臉驚愕,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畢竟江逐月上回死不悔改,可而今卻低眉順眼,可不是很奇怪。
江明衡道:“此事是我家之過,但凡小公子有任何不舒適之處,盡管與我們說,我們定然負責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