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十四有些惶恐,但她此時口不能,只能先聽話地躺下。
趙宛舒給她診脈,又查看了傷口,這才道:“雖然天氣還有些熱,但你這傷口還算幸運,沒有感染,仔細(xì)調(diào)養(yǎng)些日子,也就好了。”
“你這傷口有些深,疤痕倒是不費事,我回頭給你配個消痕膏。只是……”她有些惋惜道,“你這是否傷到聲帶,我而今也不敢確認(rèn)。”
“所以,你得做好準(zhǔn)備,以后恐怕不能出聲。”
便是她醫(yī)術(shù)還可以,但這十四姑娘那會下手就是尋死的心,可沒留手。
她能救下來人,也是按照黃金五分鐘的急救,只能說她沒命不該絕,才能被挽救。
可更多的,她也很難保證。
十四摟住了依戀地依偎著自己的阿期,聞,她抬頭看向趙宛舒,微微的頷首,無聲地動了動嘴唇,“謝謝。”
她本是抱著必死之心,如今能茍活,已然是她的幸運!
她也不敢奢求更多了。
她推了推阿期,示意他起身。
阿期撓了撓頭,卻還是聽從姐姐的吩咐,恭恭敬敬地朝著趙宛舒跪下磕頭,認(rèn)認(rèn)真真道,“阿期謝謝主人救了姐姐,今后我們姐弟二人,定然忠心不二,服侍您。”
趙宛舒愣了愣,恍惚的功夫,阿期已然仔仔細(xì)細(xì)地磕了三個響頭。
十四指了指弟弟,又反手指了指自己,意思很明顯。
因著她受傷,所以不能說的,不好做的,都由弟弟替她做了。
“先起來吧!”趙宛舒回過神來,把人給扶了起來,替他拍了拍灰塵,“我家不興這套的。”
說著,她看向十四,“我看你頗為懂廉恥,又氣質(zhì)不凡,瞧著出身應(yīng)是不錯的。我呢,也不愛過問人家的往事,我救你們的時候,也沒想太多。”
“畢竟,我是大夫,職責(zé)就是救死扶傷。”
“所以,我開始并沒有想過讓你們真的給我當(dāng)仆從。”
“我家呢,也就是普通的莊戶人家,仆從都是要下地下廚干活的,可跟城里這些大戶人家當(dāng)丫鬟不同的。”趙宛舒說明情況。
十四和弟弟對視了一眼,然后重重地朝著趙宛舒點了點頭,表明她的態(tài)度。
阿期自然是跟從姐姐的:“沒事的,主人,我們都能做的。我姐姐會女紅,還會讀書寫字,雖然廚藝不精,但我們都是能學(xué)的,我和我姐姐記性都不錯的。”
如今落到這地步,他們輾轉(zhuǎn)了不少地方,能得個落腳地已是不錯了。
更何況,趙宛舒還對他們有救命之恩,瞧著也不是個苛責(zé)人的。
所以,他們姐弟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趙宛舒雙手環(huán)胸,淡淡頷首道,“你們能做就好。如果不能做,我丑話可說到前頭了,我雖然是大夫,但也不是什么善人,到時候轉(zhuǎn)手賣了你們兄妹,也不是不可能的。”
“當(dāng)然,若是你們姐弟能現(xiàn)在把我的銀子還清了,我也自由你們贖身離去。”
“但真的入了我家,今后想走想留,可都得聽我家的了。”
趙宛舒買他們時,沒有問過他們的意愿,所以現(xiàn)在還是得問個清楚的。
十四拉著弟弟的小手,望著床邊冷淡的趙宛舒,抿了抿紅唇,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她驀地起身,就著床頭,給趙宛舒磕了個頭。
見此,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抬手就把人扶著坐下,“說話就說話,別這樣不把自己的身體當(dāng)回事。你的態(tài)度,我也知曉了。”
“那好,待得你傷好后,今后就隨著我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