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宛舒道“至于氣喘、呼吸不能銜接、動則氣喘。腎主骨開竅于耳,腰為腎之腑,腎虛則腰酸肢軟,頭昏眼花,夜尿頻多。”
“陽虛生內寒,故身寒肢冷、舌質淡胖或有瘀象,舌苔白滑潤,脈多細,均為腎陽虛之象。”
丫鬟忍不住道,“那我家夫人的咳血癥……”
“北地氣候干燥,入秋后空氣燥郁,引發上火,自然需要潤肺養肝。而且你家夫人頻繁咳嗽,咳多難免傷器官,引發出血現象。”趙宛舒回道,“這不能作為癆病的判斷依據。”
“我辯證的結果是,此乃是夫人久病傷及陰、腎陰虧耗,引發的慢性支氣管炎。”
眾人愣了愣,倒不是她們不信趙宛舒的判斷,實在是兩個病癥相差甚遠。
就好比有人開頭就說,你得了重病,你就要死了,領你惶惶不可終日。
但隨后又有人告訴你,你這就是小毛病,根本不成問題。
換誰都會忐忑不安,不知道該信任誰才好。
趙宛舒注意到她們的表情,郁悶道,“怎么??難道還希望你們夫人得的是癆病?”
“當然不是。”丫鬟迅速反駁,“我們只是……”
葉夫人回過神來,她笑了笑,“我們自然是信大夫的。只是我家府醫有在先,難免就有些踟躕偏頗……但我兒請你來,想必您是有過人之處的。”
“那依照您的說法,我這病要如何治療?”
其實能夠不死,誰不愿意活著呢?
所以,這會兒葉夫人又打起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