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蘭沖進院子,第一個找到的就是趙宛舒,她焦急的講明情況,趙宛舒就隨著她一道出來了。
林彩云如今還懷著身孕,又快臨盆了,自是不好出來的。
畢竟趙李氏等人可沒有個講究,沖撞得早產就不好了。
而趙三河方才出去了,趙容則也不在,這說來說去,主事的也就只剩下趙宛舒了。
趙宛舒趕來時,遠遠就聽到了趙李氏等人的高聲論,雖然早知道他們的無恥嘴臉,但真正聽到時,難免還是覺得無語。
錢蘭小心翼翼地看著面沉如水的趙宛舒,她自從被她爹警告過后,就有些怕她,此時,她忐忑道,“大小姐,咱們怎么辦?我,我娘還在里面伺候……”
趙宛舒單手捂著額角,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壓低聲音道,“你讓人去地里尋我爹回來。另外,你再……”
錢蘭認真記下,擔憂地看了眼正廳,然后就拔腿離開。
眼見里面的論越來越不像話了,趙宛舒理了理衣裙,挺直了腰背,深吸了口氣,慢慢地邁入正廳。
她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聲,瞬間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趙李氏等人本來討論得火熱,見她前來,目光就如炬落在了她身上。
趙宛舒今天因著要處理葉府送的藥材,特地穿的是一身紺色衣裙,雖然瞧著樸素,但發鬢卻以一根鎏金如意簪挽起。
整體看起來簡潔溫雅,落落大方。
但趙李氏等人眼里卻只看到她耳朵上的耳墜和頭上的金簪,馬翠翠的反應更直接一些。
“哎喲,我的乖乖嘞,阿宛,你現在看起來跟年前可大不同了!讓我瞧瞧,你這戴的都是金簪子啊!”她絲毫不尷尬地湊上前來,眼睛發直,“我可從來沒見過這樣兒的好東西。”
她搓了搓手,賠笑道,“阿宛哪,你能不能取下來給嬸子長長眼啊!你放心,嬸子看過就還給你的!”
說著,就要上手去拿。
趙宛舒往旁邊側了側身子,躲過她的魔爪,“嬸子,你可真是說笑。我這哪里是什么金子,不過是根鎏金的。外頭賣的還不定如實心的銀簪值錢呢!”
這是在家里,她才會戴這些打眼的首飾,出去外頭,為了低調不惹眼,她都是戴的銀簪。
剛才她來得著急,只顧著身上的衣服,沒注意到這些小細節。
馬翠翠可不信,“那你給嬸子瞅瞅……”
趙宛舒懶得跟她掰扯,她的視線掃過趙李氏和趙四江等人,“今兒個是什么風,把您幾個給吹來了。馬嬸子,還站著干什么?去倒茶過來。”
錢馬氏被趙家幾人圍著說得一無是處,臉早已漲得通紅,此刻見趙宛舒給她解圍,她感激地福了福身,連忙就匆匆出去了。
很快,她就手腳麻利地端了茶水進來。
趙李氏面露滿意之色,“這還差不多!我聽說阿宛從宛城帶了些好點心回來,你拿些好克化的過來給我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