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沒想到趙青梔對家里竟是有那么多的怨懟!
還有這樣異想天開的想法。
她們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口就傳來了敲擊聲。
眾人回過神來,趙青梔卻果斷地跑來開了門,見到是趙宛舒和趙三河,她打了聲招呼,就對趙二湖道,“你走吧!我們現在過得挺好的。”
以后也會過得更好。
這也就是趙宛舒和趙三河過來時,看到的這一幕幕。
事情說到這地步,黃珍珠也不想再多,更不好再讓趙青梔在趙三河跟前說那些話了。
那對她的名聲不好!
她語氣有些灰冷,“……你也別這樣了,走吧,別嚇到孩子了!”
她邊說邊摟過哭泣的趙青杏,低聲哄著。
趙二湖很是難堪,以往在家中雖然又苦又累,但好歹大家都過得溫馨,他從來沒有被女兒這樣指著鼻子罵過,這一句句就像是朝他臉上甩耳刮子。
趙三河也知道來的不是時候,可看到屋里的情況,他哪里好走,干脆笑了笑,走進去拉起地上趙二湖,“二哥,你這是做什么?地上涼著呢!”
頓了頓,他看幾人的面色都不好,嘆了口氣,卻不好在這時候說趙二湖,這只會讓他更沒臉。
“我送你出去吧!”
趙二湖沉默地頷首,他起身看著妻女,嗓子眼酸澀,“珍珠,你們要好好兒的。若是,若是有什么事兒,你們盡管來找我。我……”
黃珍珠沒有說話。
還是趙青桃溫聲回道,“好的。爹,我們都記住了。您也要保重身體!”
趙三河推搡著趙二湖出去,離得遠了,他才開口道,“二哥,你說話就說話。你方才那樣做,虧得外頭沒人,若是傳出去,你讓嫂子和幾個孩子怎么做。”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官,可從沒聽過跪妻女的。你在家里軟習慣了,可你得看看對象是誰啊!”
趙三河真的是要無語了。
今兒個的事,要是讓人瞧見了,趙青桃幾個一個大不孝蓋在頭上,以后別說議親了,走出去都得挨唾沫星子。
黃珍珠也是如此。
趙二湖剛才沒想那么多,他只覺得心里又難受又疼,“我……只是覺得對不起她們。”
“那也用不著……”趙三河抹了把臉,“算了,不說這個了。天色不早了,你要不留我家吃個飯吧?”
“不了。娘那邊離不得人……”趙二湖搖頭拒絕,頓了頓,沮喪道,“三河,嫁給我是不是很糟糕?不管是為人夫還是為人父,我都特別糟糕?”
“你才知道嗎?”趙三河反射性回了句,但注意到趙二湖的臉色,又想起剛才聽到屋里的爭吵聲,他撓了撓頭,沉吟片刻道,“二哥,你是個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