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拒絕的,可是又聽那好心的,但是有點沒臉沒皮的姑娘又道:“你不說,我就當你答應了。”
“......”葉銘桀,覺得自己大概臉傷的不夠嚇人。平時不是繞著他走嗎,今天怎么就如此蹬鼻子上臉了?
門咯吱一響,趙微蘭已經端著一個搪瓷缸子進來了。
她其實知道這是葉銘桀唯一的喝水用具,可是已經被扔在外面好多天了,可見他已經大概很久沒喝過水了,或者說是只能出來喝缸里的水。
這個缸里的水不常用,基本是在外面打來都放好多天的了,又是落灰,又是掉蜘蛛網的。真不知道前世后來那個叱咤風云又有點潔癖的葉銘桀是怎么喝下去的。
或許就是因為在癱瘓這幾年實在太臟了,后來才那么多窮講究嗎?
只是沒有想到房間里面更慘,一鋪只能睡兩個人再放一個炕柜的小炕。他的被子大概從回來到現在就沒洗過,都僵硬了,打了一層鐵一樣的污跡,還有血跡。
房間里的味道也非常的大,藥水的味道,汗味,總之都嗖了巴幾的。
“出......去......”葉銘桀大概是真的激動了,幾乎從嗓子里擠出這兩句,眼神也相當銳利嚇人。
可是在趙微蘭看來,現在的他就好像是一只在危機中掙扎的小獸,不停的嘶吼卻一點威脅力也沒有。
不想再刺激他,趙微蘭將水放在了他的身邊,然后馬上退了出去。想了想道:“等一會兒人散了,我給你開個窗子放放風。”對方沒有回答,趙微蘭順勢道:“你不說話,我就當成你同意了。”
屋里的葉銘桀,突然間覺得這姑娘只怕已經不是單純的死皮賴臉了,分明是故意的。可剛剛說出那兩個字已經拼盡全力,他累得只想閉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