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程家,兩個子女都算出息,女婿又爭氣,一般人還真不敢說什么閑話。
如果換個男人為李玉鳳出頭,舌根都得被人嚼碎了去。
但程青不同,打小就是拔尖的孩子,不管是在親房里,還是在大院里都是。
還有程紫這‘洗腦’高手在,一下午嘮嗑下來。
事情就變成了——
“哎呦,這有啥,玉鳳那孩子被退婚只是姻緣沒到,兩人又沒談過朋友,又沒什么過分的舉動,退了就退了唄。”
“就是,也不知道誰那么缺德,這種小事還能把姑娘名聲傳差了去,都90年代了,這要是讓我聽到,我指定要去組織舉報他,什么資本主義思想?”
“她嬸說得對,主席同志怎么說來著...”
程紫見這大娘卡主了,立馬把話接上,“當(dāng)今社會,男女平等,勞動光榮!女同志也能頂半邊天,不能小看任何女同志。”
“對對對,你看阿紫這文化人就是不一樣哈,張口就來,就是這個理,我們勞動婦女都是光榮的,沒有誰比誰差,不能用這種老思維枷鎖禁錮女性。”
“是,她大娘說得好,這話敞亮。”
“那可不,我家也是有大學(xué)生的。”
“......”
程母見兒子沒事人似的和謝辭說著什么,女兒還樂顛顛地聊得正開心,忽然覺得心里堵堵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她也是喜歡李玉鳳的,只是喜歡歸喜歡,在程母心里自己兒子那是拔尖的存在,一般姑娘都配不上呢,這玉鳳的名聲...
“哎~”程母嘆了口氣,轉(zhuǎn)身上了二樓,打算把圖吉利的剪紙小紅包拿上,下樓給幾個孩子分分。
李玉蓮不知道什么時候跟在她身后上去了。
程母才拿了東西,一出門就碰上了她,“小蓮你這是?”
“姨,來,我跟你說點(diǎn)事。”
“啥事啊?下去說唄。”
李玉蓮厚臉皮地往房里擠。
程母也沒法,只得讓開,有程紫提前警醒,她對這小姑娘觀感不是特別好。
李玉蓮一個鞠躬,“姨,對不起,實在是給您添麻煩了。”
“你這是干啥...你給我添啥麻煩了?”
李玉蓮輕咬唇,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你到底要跟我說啥?”程母催促道。
“姨...程青哥那么好的人,我姐配不上的...”
程母眼睛微瞇了瞇,面色卻很淡定,也不知道這小姑娘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可別這么說,小鳳也是個好姑娘,哪有什么配不配得上的。”
“不是的姨!其實、其實我姐已經(jīng)失了身子了,就是被第一個訂婚對象...所以后面幾個男都接受不了。”
李玉蓮臉上那份掙扎、羞愧,真的不能再真。
程母如遭雷擊!
嘴唇顫了顫,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對不起了姨,這程青哥和我姐相親這事...”
程母吸了口氣,壓下了心里的不舒服,沒把生氣表現(xiàn)出來,勉強(qiáng)地扯了扯嘴角,“哎呦,這...這事我就當(dāng)沒聽過,你這丫頭可別出去說,至于程青和小鳳相親這事,就當(dāng)兩個孩子多年沒見,兄妹間喝喝茶。”
李玉蓮眼里閃過糾結(jié),又打量了程母一眼,心知再繼續(xù)下去,恐怕會被看出端倪,“那好吧,我也不多說了,謝謝姨的善心,給了我姐臺階下,也的確委屈程青哥了,到時候我和我媽肯定登門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