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姑姑說到后面,又看向了周時閱。
“王爺,您覺得呢?”
她這么說,聽起來挺講理的。
要是一般人可能就緩和下了態度,先按她說的做了。
但是,陸昭菱沒理會她。
陸昭菱看向周時閱。
“她放在你床底下的東西,是粉狀的,只要將那點粉末灑在青磚縫里就可以的。還有被子上灑了一點,所以你們一開始沒有查到?!?
陸昭菱并沒有壓低聲音,她就是讓大家都能夠聽得到。
青林他們之前也因為沒有找到東西,心里有點兒別扭,現在聽到陸昭菱這么說,他們恍然大悟。
“原來是研磨得極細的粉?怪不得我們后來去清掃的時候掃出了一點點,后面用水擦才擦干凈了。小姐不說,我們剛才還以為,就是床底下落了灰?!?
確實是很像落了灰,一點兒都不顯眼。
但是他們之前心里也有點兒疑惑,王府的寢房里一直都有好好打掃衛生,怎么會有一層灰?
現在聽到陸昭菱說的話才明白過來。
他們這會兒看向水心的眼神就不怎么友好了。
畢竟不管怎么說,去王爺房里灑這樣的東西就已經是不可饒恕的罪。
青林他們還不知道那些東西到底有什么作用。
但是周時閱知道。
畢竟他睡到床上之后已經歷過了那樣的夢。
而且他現在腦子里轉了一轉,就想明白了。這東西跟他身上的陰桃花,跟那個叫蘇小憐的,肯定是有關系的。
也就是說,水心是被用來布置后續的一顆棋子。
他沒有想到,原來他身上的陰桃花還跟布罕達背后的人有關系。
那他的陰桃花,就是蠻族的大祭司安排的了?
那些粉末,就是讓他做那樣的夢。
而那個蘇小憐要想跟他成了這陰親,就需要他在夢里明確地回答出一句話——
愿意娶她。
怪不得,她當時在夢里問得那么清楚,還特別喊了他的姓名。
而且,在夢里,哪怕最后他可能會反應過來,不回答她的那句話,對方也很有可能會再次用什么招數,在夢里繼續勾著他。
到時候可能就不是只抓住對方的手那么簡單了。
那他豈不是對不起陸昭菱。
不管怎么說,都是一件十分惡心人的事。
他想到這里,看向水心的眼神就不止是冷漠了,還有些厭惡。
瑤姑姑也看到了他這樣的眼神,心一沉。
她坐不住了,站起來快步走到水心身邊,抓住了水心的手腕,聲音顫抖著問,“心心,你快點說,是誰給你的東西?誰讓你去王爺的房里?是不是有壞人威脅你逼迫你了?”
瑤姑姑覺得,水心一定是被人控制逼迫了。
那這也是受了迫害啊,是水心可憐了才對啊。
“那是什么粉末?”瑤姑姑又拽著女兒急急追問,“是不是毒粉?是什么樣的毒?”
她并不知道那些粉末是什么,但要害王爺的,估計就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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