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目標應該是程仙意，莫名其妙就換成了林嬌云，還害得他當了三年毫無尊嚴的舔狗。

周承眼睜睜地看著兩方契約成立，心臟忽然在這一剎收得很緊，他不知道怎么了，總覺得有一種不安與惶恐的錯覺：‘不行！’

‘仙意！不行！’

“別跟它簽！”

“別簽！！！”

“噌——”

劇烈的情緒充斥全身，周承猛地睜開眼睛，從混亂的夢中清醒了過來。

“阿承？”

輕喚聲從懷中響起。

周承揉了揉眉頭，感覺腦子一團亂，短短幾秒的時間，他竟然有些想不起剛剛做的是什么夢了，只記得程仙意好像要簽什么東西。

“沒事。”周承心里有些亂。

他忍不住抱緊了程仙意，安撫地說：“只是做了個夢。”

“夢到你似乎在跟什么東西做交易，我覺得不安，想阻止你，可怎么樣都阻止不了你，接著夢就醒了，很多細節都想不起來了。”

交易？

這兩個字撞入程仙意的耳中。

她眼底閃過瞬間的不自然。

“好像還夢到了什么.........什么來著？奇怪，怎么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周承本想說出夢到寧朝、皇女、夫子這些混亂的事跡。

可話到嘴邊，他一下就頓住。

腦袋一片混沌，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真是怪了。

周承微蹙眉頭，他有一種預感，總覺得這些東西可能對自己挺重要的，但又不明白哪里重要，他為什么會產生這樣的念頭？

“那就不想了。”

程仙意抬頭，目光專注地望著周承，聲音溫順又無害地說：“我剛剛也做了個夢，夢到了在京城的時候，你為了林小姐不要我了。”

“怎么會？”周承一下就清醒過來。

他伸手捏了捏程仙意的臉頰，笑道：“夢都是反的。”

“當初追林嬌云是迫不得已，你未婚夫眼睛沒瞎，怎么可能為了她做出那么多傻事。”

“那阿承.........我可以.........”程仙意眼波流轉地望著周承，語氣帶著點小心翼翼、又帶著點惹人憐愛地小聲說：“可以問嗎？”

“你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程仙意巴眨著眼睛，想了想，還是誠實地點頭。

從三年前開始。

從周承為了林嬌云做的那些事情開始。

她就一直以為，周承是真心喜歡林嬌云。

為此，程仙意那顆心就如刀絞一樣，可她又清楚，她付出了那么多，好不容易才將周承換回身邊，她是絕對不可能放棄的。

“告訴你也無妨。”

周承嘆息一聲，徹底將話說開：“為了殺器。”

“殺器？”

“我與別人做了一個交易，只要我能追林嬌云三年，那三年無微不至，不離不棄。它便給我用之不盡的殺器，讓周家有自保之力。”

“正是因為如此，我在京城的時候，才會鬧出那么多風聲，才會對林嬌云掏心掏肺的好。”

說到這里。

周承低頭，與程仙意那雙頃刻間注入亮光的眼睛對視，他認真地說：“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她，更不可能回頭看她一眼。”

“這就是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