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面無波瀾,“因為她在三皇子的藥中下了毒,差一點毒死了三皇子?!?
蘇文濤聞,不可置信地看向蘇頃月。
卻見她臉色大變,心虛不已地解釋,“不是,我是被榮樂公主蠱惑的。”
蘇瀾眉梢微挑,眸光凌厲直射向她,一字一句道,“榮樂公主與三皇子一母同胞,怎么會害自己的皇兄。二妹妹,你的罪可是皇上親自定的。”
“你居然敢謀害三皇子,誰給你的膽子?”蘇文濤目光兇狠,厲聲質(zhì)問她。
說罷,他抓起蘇頃月的衣領,將其從榻上拖了下來,“說啊,誰給你的膽子!”
蘇頃月嚇得臉色面無血色,哭著辯解,“父親,女兒真的是被榮樂公主蠱惑的?!?
“還敢胡說!”蘇文濤氣得臉色鐵青怒吼,抬起腳就朝著她踹了過去。
“父親,你饒了女兒吧……”蘇頃月捂著胸口,戰(zhàn)戰(zhàn)兢兢求饒。
可她話還未說完,血氣翻涌之下,就吐了一大口血昏厥了過去。
“這個逆女!”蘇文濤毫不在意地掃了蘇頃月一眼,嫌惡道。
“老爺!”管家快步走到蘇文濤面前,低聲說了些話。
蘇瀾就看到原本面容猙獰的蘇文濤漸漸變得和藹,甚至還將慈父般的目光投了過來。
她雙眸微瞇,眸底閃過暗芒。
恐怕又出事了。
而且此事還跟她有關。
蘇文濤勉強收斂起怒氣看向她,“瀾兒,宮中傳來消息,三皇子再度病發(fā)。太醫(yī)院的人束手無策,皇上下旨召你進宮。”
再度病發(fā)?
她臉色微變,眼底閃過抹恨光,不做多說起身離開。
與此同時,內(nèi)殿之中,趙晟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父皇,兒臣不孝,讓您擔心了。”
“晟兒放心,父皇定然會讓人治好你的?!泵鞒绲巯騺硗赖哪抗馊岷土藥追帧?
他輕輕拍了拍趙晟的手,慍怒質(zhì)問,“不是讓你們?nèi)フ執(zhí)K小姐了嗎,她人呢!”
“皇上恕罪,已經(jīng)派人去請?zhí)K小姐了?!彼藕虻膶m人們跪了一地,小心翼翼回答。
在明崇帝越來越憤怒的目光中,眾人大氣不敢出。
“臣女參見皇上?!?
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仿佛打破了某種禁錮。
宮人們都將感激的目光投向蘇瀾,提著的心漸漸落了下來。
明崇帝將威嚴的目光投向蘇瀾,沉聲道,“蘇小姐,為何晟兒的病又復發(fā)了?!?
蘇瀾走到榻前,抬手把住趙晟手腕處的脈門。
她蹙了蹙眉,正要說話。
卻見身著淺色宮裝的榮樂疾步走了進來,對著明崇帝屈膝行禮道,“父皇,萬萬不能再讓她為皇兄治病了。兒臣發(fā)現(xiàn),蘇小姐開的藥方根本就是不對癥的。”
明崇帝將懷疑的目光投向蘇瀾。
榮樂自幼在醫(yī)術上頗有造詣,六歲便師承薛恒門下,自然不會胡說。
難道真是蘇瀾胡亂開藥?
蘇瀾松了手,冷冷勾唇,“榮樂公主的意思是,臣女醫(yī)術不精?”
“沒錯!”
榮樂緩緩站起身來,眸光譏諷,“本公主早就懷疑蘇小姐若是醫(yī)術真的高明,又怎么會在京城之中籍籍無名?”
她目光凌厲直刺向蘇瀾,沉聲喝道,“如今本公主可以確定,你本來就不懂什么高明的醫(yī)術,以前不過是誤打誤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