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盈兒不動聲色地抽回手,怡然自得地端起了面前茶盞,“祖母這話,本宮怎么聽不懂。侯府可是遇見了難事,祖母只管說出來便是。”
永寧侯老夫人被榮盈兒冷淡的態度噎了一下。
她勉強扯了扯唇角,輕聲解釋道,“你在后宮之中,怕是還不知道。皇上命令侯爺將永寧侯府的兵權交給攝政王,你現在是皇上的寵妃,何不替侯府說說好話。”
“這樣對你,對永寧侯府都好。”
“放肆!”
榮盈兒怒極拍案,面色肅然道,“今日本宮之所以回府,便是有人說永寧侯府私通外敵。本宮好不容易才求得皇上開恩,讓本宮回府搜查。可是祖母卻還在說什么兵權之事,難道侯府真的因為貪戀兵權,私通外敵了嗎?”
什么!
老夫人驚得臉色大變,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她定了定心神,連忙一把扯住榮盈兒衣角,“盈兒,你一定告訴皇上,永寧侯府是冤枉的。你自小就在侯府長大,該知道侯爺乃至于整個侯府都不可能通敵!”
永寧侯腦中閃過各種揣測,沉聲怒吼,“容妃娘娘,是誰告發的永寧侯府,老臣愿意與他對峙!”
榮盈兒并不在意他的態度,把玩著手中的金絲護甲。
“侯爺莫急,本宮自然知道侯爺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所以特意求了皇上,讓本宮假借探親之名,私下搜查侯府。”
“侯爺放心,只是搜查一番,不會影響侯府名聲,也證實了侯府清白。”
不容他說話,榮盈兒面容驟冷,對著身側之人厲聲吩咐,“搜!”
“是!”門外整齊劃一的侍衛聽令而動。
永寧侯盯著面上掛著清淺笑容的榮盈兒,心頭的不安越發強烈。
他雙手緊握成拳,焦急不安地站在廳里。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不安,榮盈兒不由冷笑,“侯爺不用緊張,只要沒有證據,便什么事都沒有,不是嗎?”
“盈兒說的是,侯爺不必著急。”老夫人見狀連忙附和道。
就在此時,一陣喧鬧聲很是突兀地傳了進來。
永寧侯目不轉睛地看著被侍衛扣押而進的人,慍怒質問。
“你們做什么,這可是我侯府之人!”
“老爺,老爺,這些人沖進后院就將我們抓了起來,說我們私通外敵,還在您的書房內找到了文書。”
永寧侯夫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驚恐不安地問,“老爺,他們說私通外敵乃是死罪,要將侯府上下滿門抄斬,這不是真的對不對?”
永寧侯身形一晃,抬起頭,急切追問,“容妃娘娘,永寧侯府對皇上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皇上的事情來,求您明鑒啊!”
榮盈兒接過了侍衛遞來的書信,展開一看,笑容盡失。
她目光陰鷙,沉聲怒斥,“侯爺,這可是你與邊疆外族往來的書信。上面清清楚楚地記下了你私通外敵的罪證,你還敢說對皇上忠心耿耿!”
她目光凌厲,環顧眾人,驀然起身,“此事,本宮會如實稟報給皇上。”
老夫人怎么也未曾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今這個局面。
明明前一刻,她還在想著將兵權奪回來。
可如今,整個永寧侯都背上了私通外敵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