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蔣坤盡數(shù)籠罩而來的靈力威壓,江辰眼中閃過一抹凌厲。
他手指微微抬起,卻只覺得眼前一花。
只見陳知玄已然出現(xiàn),正面色陰沉的站在江辰南心月面前,隨手一抬就將那靈力威壓擊散。
與此同時,天玄宗幾位峰主也都是緩緩站起身來,面色滿是肅殺之氣,氣機盡數(shù)鎖定了廣場上的蔣坤。
見情形,江辰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笑意,手指輕輕放下。
陳知玄轉(zhuǎn)身看向南心月跟江辰,開口道:“沒事吧?”
江辰搖搖頭,大大方方的坐下,等著看好戲。
在場的其他勢力賓客們,也不由得嘖嘖出聲。
“蔣坤此舉倒是有點太過火了,竟想對一個晚輩動手。”
“這些年來黃泉閣狗仗人勢,行事的確乖張。就是不知,天玄宗是否會看在血煞宗的面子上,息事寧人。”
“以我對陳知玄的了解,應(yīng)該不會。天玄宗大費周章將我等齊聚在此,不就是想抬一抬他天玄宗的威風么。”
“之有理,那南心月剛剛才替天玄宗保住顏面。若是天玄宗選擇忍氣吞聲,丟了顏面是小,只怕是會寒了南心月以及其他弟子的心。”
眾賓客的議論,陳知玄聽的真切。
他臉色越發(fā)陰沉,先前黃泉閣的弟子狂妄乖張,當著如此多同道的面間接挑釁他們天玄宗,他本就有所不滿。
可考慮到血煞宗的關(guān)系,他這才一直隱忍。
但現(xiàn)在,蔣坤的舉動,讓他無法再忍氣吞聲。
“蔣坤,你當真以為有血煞宗撐腰便可在我天玄宗內(nèi)如此放肆不成?!”
察覺到天玄宗眾強者那不加掩飾的敵意,蔣坤臉色也有些難看。
“你天玄宗弟子廢我徒兒修為,難道就讓本閣主當作無事發(fā)生么?!”
看臺上,陳知玄垂在身側(cè)的拳頭捏的嘎嘎作響。
最后他仍舊是強忍下心頭憤怒,冷聲道:“本宗主說過,是他挑釁在先,都是咎由自取。”
見陳知選態(tài)度如此強橫,蔣坤微微瞇起眼睛。
“陳宗主這是在欺我黃泉閣勢弱?亦或是……”
說到此處,蔣坤的語氣已然低沉下來,繼續(xù)道:“你認為天玄宗只憑一個圣靈境,便可在北域只手遮天?別忘了,這北域有些人,也是你天玄宗招惹不起的!”
蔣坤話中威脅意味毫不掩飾。
陳知玄自也清楚這一點,臉色那是越發(fā)難看。
“不如把話說的再明白些,你是在拿血煞宗威脅本宗主?”
眼下局面已經(jīng)基本沒有再調(diào)和的可能,蔣坤冷笑一聲,回道:“若陳宗主非要這么認為,倒也不是不可以。”
這一刻,場內(nèi)的氣氛頓時變的有些微妙起來。
在場不少賓客們,甚至都希望陳知玄能跟蔣坤的矛盾再大一點,最好是不死不休的那種。
天玄宗強,他們未必高興。
但如果有一個實力相當?shù)膶κ謥砀煨诙穫€兩敗俱傷,自然也是他們樂意看到的結(jié)果。
陳知玄自也是清楚這一點,只是蔣坤的強硬態(tài)度讓他有些下不來臺。
“拿血煞宗來為威脅本宗主?怕是不夠。”
話落,陳知玄繼續(xù)道:“但今日是我天玄宗的慶典,本宗主不想動粗。最后給你一次機會,為剛才的事道歉,本宗主可既往不咎。”
這,是陳知玄最后的忍讓。
只要蔣坤低頭,他順便給對方個臺階,此事也就算了結(jié)。
見陳知玄竟是讓自己向南心月一個晚輩低頭道歉,蔣坤的面孔已然有些猙獰起來。
“陳知玄!!想讓我蔣坤低頭!就憑你天玄宗也配!?”
巨石廣場上充斥著蔣坤刺耳的咆哮。
看臺上,陳知玄眼中陡然閃過一道靈韻神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