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墟之地內。

這場驚世之戰還在繼續。

每一道泄露出的戰斗余波，都足以秒殺任何一名圣靈境強者！

在場修士，都是遠遠觀望。

“有生之年能親眼目睹這等強者之戰，死而無憾了！”

“太強了……他們實在太強了！我感覺這片空間都快要被他們打碎了！”

“不對勁！你們快看，那十位準帝前輩被壓制了！”

眾人下意識望去，果不其然。

十尊帝身，氣息已然萎靡許多，彌漫在帝身上的神韻宛若螢火之光，若隱若現。

尤其是炎門門主炎岳以及另外一個準帝強者的帝身，已然被女帝以大神通手段硬生生轟爛了半截身子。

江辰遠遠觀望，而后搖搖頭。

“他們要敗了。”

盡管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可江辰也沒想到，十個人會敗的這么快。

一旁的南心月，有些失神的望著這一幕。

被十尊帝身包圍的女帝，一頭銀發飛舞，舉手抬足間，神通盡顯。

這一幕，恍然間似是喚起了她腦海中一些不屬于她的記憶碎片。

萬年前，那位踏足在天靈大陸巔峰的女帝，也曾被無數強者包圍。

不知不覺間，她心頭竟是不由得升起一股悲涼。

這莫名情緒籠罩在她心頭，任由她如何克制，卻始終揮之不去。

恍然間，她似是看到那位女帝，隔空看向自己。

兩人的目光交匯，南心月久久沉默。

“師尊。”

南心月突然道。

一旁江辰聞，回頭來，道：“嗯？怎么了？”

南心月呆呆望著那以一敵十的女帝身影。

“如果……我是說，如有有那么一天，也有許多大能強者想要殺我，而那些人，是連師尊也無能為力的，又該怎么辦？”

江辰愣神。

“好端端的為何突然說起這個？”

南心月愣神，而后忍下心頭凌亂思緒。

“沒什么，當初煉化第二道圣體本源時，我曾經歷過一段玄冰女帝的回憶。”

“只是覺得，她的經歷跟我有些相像。”

“或許……這是圣體逃脫不掉的命運輪回吧。”

她話音剛落，突然覺得頭頂傳來一股溫熱。

轉過頭去，映入眼簾的，是江辰那雙平靜如水的雙眸。

“說什么命運輪回這樣的啥話，為師從不相信這些。即便真的有，那便一拳將它打個稀巴爛！”

“你和她，雖都是圣體，但你的結局，定然會比她好上百倍，千倍，萬倍！這，是為師給你的承諾。”

感受著江辰貼在自己腦袋上的溫熱手掌，南心月眼中漣漪不斷。

無論結局如何，無論……他是否能完成，都已經不重要了。

能聽到這些，她便心滿意足。

……

外界。

葬魂山脈，歸墟之地的大陣入口。

十位準帝強者的本尊，依舊在支撐著大陣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