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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蘇文濤進了主院。
衛嵐心中掠過驚異,面上卻絲毫不顯,淡淡道:
“老爺,你怎么來了?”
蘇文濤定定看向她,眸中漾過不悅之色。
衛嵐向來如此。
即便當初他們濃情蜜意之際,她都是淡淡的。
仿佛旁人在她眼中,都是微不足道的。
叫他怎么能不喜歡上溫柔笑意的榮氏。
“怎么本相還來不得主院了?”蘇文濤端著架子,擰眉問。
衛嵐勉強笑了笑,抬手一撫,“妾身不是這個意思,老爺請。”
蘇文濤一進去,就看到桌面上擺放著的飯菜,自顧自地坐了下去。
衛嵐見狀,溫聲對一旁的房嬤嬤說:
“嬤嬤,再添一副碗筷。”
“是。”房嬤嬤眸光微沉。
老爺向來是無利不起早。
如今來主院意欲何為。
可是夫人……
房嬤嬤望向明顯有些歡喜的衛嵐,嘆了口氣,退到了屋外。
此時蘇瀾推開門,緩步而進,似笑非笑道:
“我說父親到哪里去了,原來竟是來看母親了。”
蘇文濤怒目厲喝:
“這便是你對父親的態度嗎,衛嵐,你就是這么教女兒的?”
蘇瀾目光凌厲,直刺向他,“父親就只知道質問母親是如何教導女兒的,你怎么不說說,今日為何要來母親這里呢?”
蘇文濤被噎了一下,如鯁在喉,“怎么我來看你母親,也要你同意?”
“父親不敢說,女兒就幫你說。你來母親這里,不為旁的,只是想探探母親的口風。”蘇瀾紅唇微勾,冷聲笑了起來。
蘇文濤被她的笑聲刺得臉色大變,怒吼道:
“你胡說什么!”
“你想知道,衛國公府的人有沒有查出來,是你將謀反叛逆的罪證藏到了國公府內的。”
蘇瀾笑容散盡,目光冰冷,一步步走向蘇文濤,“父親不念提攜之恩也罷,卻做出這等恩將仇報之事,當真令女兒大開眼界。”
她揚起下巴,氣勢迫人,冷聲質問道:
“父親可知道,一旦國公府被栽贓成功,母親會如何,我會如何?”
“你這個孽障,你竟敢對父親如此說話!”蘇文濤氣急敗壞,抬手就要朝蘇瀾的臉上扇去。
手上傳來的刺痛,令他急忙縮回了手。
蘇瀾揚了揚手里的銀針,“父親只怕是忘了,女兒會醫術,一般人傷不到女兒。”
“你對我做了什么?”蘇文濤驚恐萬分地看著她質問。
為何他手上的疼痛不但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重。
蘇瀾語氣森然,目光中涌動著怒火,“父親也知道害怕,那你對衛國公府下手的時候,怎么不知道害怕。”
“既然父親要害衛國公府,那不如女兒先下手為強。”
蘇文濤驚懼不已地看著她手中那閃著寒光的銀針,“你敢!”
蘇瀾一步步朝他走近,沒有絲毫的遲疑。
卻見衛嵐突然間沖出來擋在了蘇文濤面前,雙目含淚道:
“瀾兒,你放了你父親!”
“母親,你可知道他做了什么!”蘇瀾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衛嵐痛苦萬分地捂著胸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