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筠,你怎么來了?”
青年沒說話,展開雙臂,將她緊緊抱住,力道之大,恨不得嵌進自己懷里。
感受到帶著潮氣的溫熱呼吸,她拍了拍對方的肩,輕聲道:“別自責,我沒事。”
雖然這么勸了,陸茂筠還是悶著嗓子,自自語地哽咽起來:“我怎么可能不自責,要不是我小心眼,要不是我跟你生悶氣,要不是......”
他垂下眼瞼,眸底閃過一絲濃重地心虛。
“和你沒關系,這個案子,我慶幸我過來了。”
“你放心,楊家那幾個人一定會得到重判,現在連上頭都被驚動了,下派的專家組明天就到,估計以后會押送到京市的監(jiān)獄去。”
“嗯,對了,謝謝你幫我把行李拿回來。”姜海吟拎起雙肩包,打開粗略了掃眼,證件什么的都在,證件套的縫隙里殘留著一點點泥土,但封面很干凈,明顯已經被人擦拭過。
“我第一次醒來的時候,看到有個人背對著我在翻包,雖然沒看清臉,但我猜應該是楊鐘泰,他一直在暗中盯著我,見過楊紅和我促膝深談,生怕我掌握了什么證據。”
“在沒有任何發(fā)現的情況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把我推到山谷里去了,這樣就算日后尸骨被人發(fā)現,也可以說是我自己亂走亂跑,迷了路才會喪命。”
她低嗤一聲,眼底滿是冷然和譏諷,拉上包拉鏈,放到腳邊,嘆了口氣:“楊鐘泰不可能把它帶回住處,找到這包應該挺不容易的吧?”
陸茂筠哪里知道容不容易,實際上,他也是恰巧借花獻佛。
來之前遇到個工作人員,說是有人托他給姜海吟的,苦于臨時有事,于是拜托自己轉交。
“唔,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