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溫云虹手底下,豢養的狗。
這段時間以來,他到底還是放松了,以為放個目標出來,就能混淆視聽。
卻忘了,不會動的是死物,引不起那群狗的興趣。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一忍再忍,一退再退,為什么還是要逼他,為什么他想要的東西,永遠會成為那個人的籌碼。
他握緊方向盤,手背連著整條胳膊,青筋畢現,卻克制著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半分鐘后,鄒踩下油門,以正常的車速,駛離了停車場。
六點,夜幕降臨,街道上的燈逐一亮起,熙熙攘攘的人群談笑著走進演出大廳。
后臺化妝間,姜海吟一身白色的紗裙,正坐在鏡子前,給自己盤頭發。
這幾年,一直留的是短發,不知道為什么,前段時間竟沒有去修剪,現在天越來越冷,她也就任其發展了,現如今已經過了肩膀。
“姜律師今天好漂亮呀。”
“哎呀,人家本來就漂亮,這一打扮更是不得了!”
“鑫和天宇合作的節目,感覺應該是今晚最大的看點了。”
“可不是嘛,我入行這么多年,還不知道原來鄒律會彈鋼琴呢。”
“別說鋼琴,他啥時候在這種活動上露過臉呀,這次可真是有夠特別的......”
周圍人你一我一語,姜海吟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忽然覺得盤得不夠好,又拆了下來,準備重新盤。
她這么做也不是為了討好誰,無愧于心的同時,不想成為別人的拖累罷了。
面上義正辭,可心里面某個隱秘的角落卻在悄悄想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