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鄒突然笑了起來。
有那么一瞬間,她仿佛在他臉上看到了委屈和難過。
但當唇角的弧度陡然消失,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可怕的氣息迎面撲來。
“反抗?你真的能抗拒我嗎?”
“你失憶了,所以之前做過的事,說過的話,就可以不作數了?”
“我以為,你和她們不一樣。”
“你也忍受不了,對嗎?”
每說一句,姜海吟就后退一步。
剛剛那番吼花掉了太多力氣,這會兒有點暈暈乎乎,雙腿打顫,幾乎聽不清對方在說些什么了。
她只能下意識地警告道:“你別過來,我告訴你......我是認真的,我會叫人......我會報警的......”
“好啊,就像上次那樣,把我送進去,我給你這個機會。”
男人滿臉的無所謂,脫下大衣,露出里面筆挺的正裝,顯然是直接從法院過來的。
他單手扯開領帶丟到一旁,又去解衣扣。
見狀,姜海吟慌了,口不擇道:“你不是有潔癖嗎!我、我剛從床上起來,身上......身上還有別人留下的痕跡,有很多,這樣你都......”
后半句話,她實在不敢說下去了。
面前這張臉,表情太過駭人。
四周的空氣都仿佛變得稀薄起來,她頭疼難忍,搖搖欲墜,努力維持著最后那點氣勢。
“潔癖?不都在你這兒被治好了么,不差這一次。”
“痕跡,待會兒我會親自抹去,從頭到腳覆上最新的,然后拍下照片,發給那位陸先生,以前那些都痊愈了對嗎,沒關系,這回,將成為永久地印記,一輩子都跟著你。”
“我還會給你很多很多的證據,供你提交給警方,證明我的強迫行為。”
越是危險的人,越是不會大吼大叫,而是會像現在這樣,用著最平靜的語氣,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姜海吟渾身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