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把玩著手中的杯子,獨自喝完殘余的茶水后,不輕不重地往桌面上一放。
服務生見門敞著,便遲疑著走了進來:“先生,請問需要續杯嗎?”
“不用了。”他拿起那只杯子,遞出張卡,“結賬,這個我買了。”
服務生雖然滿肚子疑惑,但只要付錢,就沒什么不可以的,于是恭恭敬敬應道:“好的,先生。”
走出咖啡廳,他來到路邊的垃圾桶旁。
小巧的茶杯順著桶邊滑了進去,輕輕一磕,杯底的紋路蔓延開,整個直接四分五裂了。
情緒失控的證明。
他沒有再多看一眼,轉身坐進車內。
手機響起,是白芊。
他沒接,任其自動掛斷。
本以為對方會有點眼力,不會再打過來了,誰知很快又跳出,相當地鍥而不舍。
“什么事?”鄒扯了扯領口,后視鏡內,照出他充滿煩躁情緒的眉眼。
手機另一端的人急匆匆地說了幾句,語氣卑微又無奈。
他深深吸了口氣,道:“發地址。”
半小時后,黑色汽車在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停穩。
鄒搭電梯直上五樓,敲開了8508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