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也沒想到,小朋友的耳朵會那么尖,連這個都能聽出來。
確實,當(dāng)年她特地模仿過鄒的英文發(fā)音,每次的念的時候,都會想象著,是他貼著自己的耳邊在吟誦。
goodnight.
她低聲重復(fù)了一遍,一回頭,嚇得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你、你回來啦,什么時候......回來的?”
鄒一邊解開袖扣,一邊淡淡道:“大概是你,對著門傻笑的時候。”
“我才沒有傻笑,我那是......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袖扣握在掌心,他抬起眼:“你恢復(fù)記憶了?”
“當(dāng)然沒有!”話一出口,覺得語氣不對,姜海吟忙順著隨口道,“我要是想起來了,怎么可能還待在你這里!”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往臥室走去。
留下她一個人站在原地,滿臉茫然。
又是這種反應(yīng)。
淡漠,平靜。
卻令她越來越不安,心頭呯呯地跳著,像是嗅到了狂風(fēng)暴雨來襲前的氣息。
可仔細想了想,不禁感到好笑。
自己怕不是有什么m傾向,對方正常對待,竟還覺得奇怪了。
她跟著進了房,等著被問晚上有沒有出去過。
誰知,一直到熄了燈,鄒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她滿肚子的計劃和應(yīng)對,沒了用武之地。
只能在黑夜中,對著模糊的輪廓,低低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