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吟,你覺得,我當初為什么會養小臻?”
“大概是,一時善心作祟?或者事業剛起步,需要樹立一個優秀公民的良好形象?”她隨口猜了兩個,語氣譏諷,表情已經有些不耐,“我管你為什么,我跟在你后頭,猜你的心思,猜了這么多年,我不想再猜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深吸口氣,努力穩定情緒。
“鄒,你不是說我們已經兩清了嗎,你把小臻還給我,我們從你身邊徹底消失,這才算真正的兩清,你就當......從來沒有遇到這一系列事情,不然你留個孩子在身邊,天天看見他,你心里面,肯定也是不愿意,對嗎?”
當聽到“徹底消失”這幾個字的時候,有那么一瞬間,鄒又想要做出一些喪失理智的事情。
但他忍住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姜海吟不喜歡那樣,不可以再那樣了。
他是想要和對方和好的,想要和她開啟一場正常的關系。
所以,要學會壓制和體諒。
望著女人微紅的眼眶和充滿期待的眼神,他不敢說出內心真實的想法,但也不可能真的就這么簽字放手。
于是他只能提出更改協議書。
“孩子可以給你,撫養費我也會出,但有兩個要求,第一,在孩子面前,我們是正常的關系,第二,每個月,我擁有八次......嗯,六次探視權。”
“六次?”姜海吟難以置信,“你怎么不干脆住我那邊算了!還有,什么叫正常關系?你別告訴我,是扮演什么相親相愛的爸爸和媽媽。”
鄒認真回想了下網上的說法,點頭道:“對。”
“不可能!”她斬釘截鐵地拒絕,“不要說之前的種種,小臻都看在眼里,他早就知道我們之間不是什么正常的關系了,根本沒必要再做隱瞞。”
“就單說你提的這個方案,除了徒增你我的麻煩以外,完全沒有意義,我不會去打擾你,同樣的,也不想你再入侵我的房間、我的生活。”
她快速收起協議書和筆,拎著包站起身:“我看今天的確沒有談下去的可能了,鄒律師,改日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