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報道的第一天,同學們聽完她的自我介紹后,自發地給她取了這么個稱號。
學院的教學和氛圍,比她想象得還要好。
周圍人,也都非常熱情和友好。
不過幾天的時間,就將她在異國他鄉生的那么一點緊張和不安給撫平了。
下課鈴響了,姜海吟照例去辦公區,幫助教授做一些整理文件、資料歸檔的雜活。
別小看這點工作,當地工資水平較高,加上學校的補貼,正如教授先前所說的,每天只需抽出一兩個小時,就能支撐她在這里的基本吃喝開銷。
差不多六點的時候,迎著f國的晚霞,踏上歸途。
她先來到附近一家輔導機構,接上小林臻,母子倆再花上十幾分鐘,一路說說笑笑,走回他們臨時的小家。
f國地廣人稀,家家戶戶都是小別墅。
但也有窮人,大多擠在當地政府支建的平房里。
像姜海吟這種情況,如果不愿意住學校宿舍,要么露宿街頭,要么調劑過去。
但她運氣很好,報道那天,接待老師一見小林臻就喜歡得不行,再一聽說她的情況,當即表示自己有個小房子,距離學校不遠,就是有點舊,加上常年沒人住,需要自己打掃一下,但租金很便宜。
可怎么舊,也是獨立的,比起和各種不認識的人一起生活,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她立刻欣然接受。
結果過去一看,純正美式小木屋,稍微擦洗了下,環境好到不行。
她感動得不知說什么好,最后還是那位老師笑著表示自己很喜歡中餐,等有機會,希望她能去給家里人做一頓。
聽到這話,姜海吟心里面才稍微好受了些。
在底層掙扎過的人,不習慣別人無償的示好。
叮鈴——
木門推開,頂端懸掛的鈴鐺發出一聲脆響,像是在歡迎主人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