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終于把男人的情緒給安撫好了,茍子鑫坐進辦公椅,打開電腦文檔,正色道:“我們先做一個筆錄,你把事情的大致情況說一遍。”
姜海吟本想離開了,但見氣氛這么嚴肅,一時間也不好開口打擾,便走到角落的小沙發坐下。
其實,她對這個案子,也有點好奇。
“......那晚我們去了醫院,輸完液,我老婆就待不住了,一直說要回老家,我問過醫生,問題不大,于是問兄弟借了輛車,連夜趕回去了。”
“到的時候,天剛亮,老家的房門掛著鎖,我們自己的鑰匙竟然打不開,于是我們就去找村長,順便想打聽下具體情況......”
“可、可村長咬死了就是個意外,不僅不肯開鎖,還說既然兩位老人都死了,村里要推了那房子,收回宅基地,我們試圖爭辯,卻被指著鼻子罵不講理不要臉,然后又被當場打了一頓!咳咳......”
茍律的臉色已經沉了下去,但他沒急著表態,只安慰道:“當心身體,喝口水再說。”
男人緩了會兒,幽幽地嘆了口氣:“當天,我們只得離開了,要是放在二十幾年前,我可能也就認命了,但這幾年,我們一直在市區做小生意,耳濡目染的,多少也算漲了不少見識,我認為,我們家是占理的,所以過了幾天,我們又去了,這次,帶上了一名律師。”
“在律師的幫助下,我們終于有資格打開自家的房門,過去那么久,我的老丈人和丈母娘,自然是早就被火化了,只是我們不明白,為什么這件事,沒人告訴我們,律師也說,既然家屬健在,沒有我們的簽字,按理說,村里面是不可以自作主張的。”
姜海吟不覺跟著點了點頭,坐直身體,凝神繼續往下聽。
“我們約好,第二天去火葬場查看當時的記錄和手續,誰知道,當天下午,我上初中的大女兒突然遭遇了車禍,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也把全家嚇得夠嗆。”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這還只是個開端,大女兒剛出院,小兒子又出了事,差點掉進河里淹死,留在家中,照顧我一雙兒子的父母,也相繼遇到了各種禍事,我老婆,舊病復發,直接進了icu,就連家里養的狗,上個月,都被人給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