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東西后,她又踉蹌著下了車,去幫助其他受傷的人。
大家齊心協力,倒是沒耽擱多久。
半個多小時后,再次上了路。
莉娜失血有點多,和她并排坐在后面緩一緩。
“我能問問,為什么非要走這條路嗎,既然這么危險......”姜海吟猶豫了會兒,開口問道。
“因為想要去到你說的那個地方,只有兩條路,一條是繞山路,而另一條是水路。”正在開車的司機接過話匣子。
那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叫甘烈,一路上沉默寡的,這還是姜海吟第一次聽他說話。
“走水路是不可能了,那需要很大的船,所以我們只能繞過前面的山脈,這邊幾乎是無人區,有幾只野獸也很正常,你不用太擔心,這片我們很熟,無論發生什么事都能夠解決的。”
“沒錯。”莉娜笑著附和,忽然想起什么,轉頭問道,“對了,你怎么樣了?”
姜海吟后知后覺地一摸額頭:“退燒了。”
“還真是,氣色看上去好了許多。”
“多虧了你們。”
“不。”莉娜搖搖頭,“是你自己很厲害。”
從白天開到天黑,車隊不得不停下來稍作休整。
篝火冉冉,前方是黑漆漆地荒原,后方是連綿的山脈。
那一座座山,像巨人般,蹲守在黑暗中,給人一種濃重地壓迫感。
姜海吟雖然很著急,但也知道,適當的休息是必須的。
其他人圍著火堆說說笑笑,她便擺了張椅子,坐在稍遠一點的地方,獨自仰望著星空。
一只小銅壺出現在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