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還在車內(nèi)回蕩,人已經(jīng)沒了蹤影。
醫(yī)院里突然來了好幾撥病人,電梯里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她等了兩趟都沒能擠得進(jìn)去,索性放棄,轉(zhuǎn)身走進(jìn)消防通道。
好不容易爬上五樓,氣喘吁吁。
姜海吟頭昏腦漲,也沒太在意里面的情形,直接呯地一下,推開了病房門。
隨著這一聲動靜,屋子里的兩個人都頓住了動作。
茍律默默將甩在地上的外套撿了起來,撣撣灰塵,重新穿上。
至于另一位,右手緊攥著輸液管,左手手腕正滋滋冒著血,已經(jīng)將袖口染紅了一小片。
鄒臉色蒼白,眼底布滿了陰鷙和兇狠,活像頭陷入癲狂中的野獸。
他只覺得自己的腦袋仿佛快要炸了。
太陽穴突突地疼,心口卻空落落的。
好像有什么東西被他弄丟了。
他得趕緊去找回來。
找到了,就立馬藏起來。
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
所有阻擋他的人,都該死......
突然,一張紅撲撲的臉映入眼簾,對方原本含著喜悅的眼神一落在自己手腕上,當(dāng)即就愣住了,隨后紅了眼眶。
這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令他嗡嗡作響的大腦霎時冷靜下來。
鄒丟開輸液管,撈起一旁的毛巾,抱住自己的手,坐回病床上,拉高被子蓋住雙腿。
他抿了抿薄唇,淡聲道:“不小心碰倒了吊瓶架,不是故意的。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