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被人按著,恐怕已經痛到摔下床,在地上打滾。
“啊......啊......”
嘴巴沒辦法合攏,口水流了出來,那雙年輕時也算得上含情脈脈的眼睛,此刻仿佛兩只老舊的燈泡。
渾濁的眼珠子散發著陰毒的、怨恨的光。
“卸掉你的下巴,并不是因為我害怕被詛咒,而是你的口中,不配提到他們母子。”鄒的表情依舊淡淡地,完全沒有被激怒,“既然你不想說,那就什么都別說了。”
中年人瞪大眼,赫赫地喘著粗氣,掙扎起來。
“放心,你不會死,我會以孝敬的名義,把你送到一個類似監獄的地方,在那里,你可以安享晚年,這便是我,作為兒子,給予這份血緣關系的最后一份報答。”
人被直接裹上毯子,塞進行李箱里拖走了。
四周霎時陷入寂靜。
鄒站起身,來到床頭柜前,拿起擺放在上面的定制款手機。
翻了翻,沒發現想要的東西。
他有些煩躁,腳步一轉,余光瞥見房間里的布置及設施。
其實從某些方面來說,他和鄒行云不愧為親父子。
同樣的需求,同樣的嗜好。
只不過,他嫌臟。
出了門,夜風迎面吹來。
刺骨的冷意,卻有種另類的舒爽感。
凌晨兩點多,街道上幾乎沒人。
鄒單手控著方向,十分鐘不到就抵達了目的地。
半分鐘后,鄒云雁打著哈欠走了過來,披頭散發,身上套著皺巴巴的睡衣,與白日里的形象判若兩人。
不過他無意窺探對方的隱私,更沒興趣寒暄,只將鄒行云的手機遞了過去。
“你知道該怎么做。”
一句話,鄒四小姐頓時打起了精神。
“放心,我一定辦得妥妥帖帖的,大哥真是好膽量,居然敢吞下那么大的項目,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么德行,心里沒點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