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平易近人的樣子,成功打聽到一些消息。
陌生的車輛,陌生的人。
常年穿著黑色的皮夾克,三十歲不到的年紀,短發,沒看清長相。
“謝謝。”
離開人群后,他拿下嘴里一直沒有點燃的那支,將剩下的小半盒子煙塞回外套口袋,頂著寒風下了山。
一路上,鄒一直在思考,究竟是誰。
大伯一家,自己的親生父母,可能都有參與其中,包括鄒少楠,也不是全然無辜的。
很多事情,已經沒辦法再去對證。
但好像,又有哪里說不通。
與他還有直接地利益關系,還有誰。
為什么這一系列舉動,不像是為了除掉他,倒像是......希望他能回到鄒家?
可除了父母,按理說,應該沒有人會有這個想法。
就連生他的人,到最后都決定放棄,試圖與別人合作......
究竟是誰。
這一切背后的動機,到底是什么......
馬不停蹄地抵達京市,剛好是晚高峰時期。
當鄒踏進熟悉的樓道口時,已經差不多六點了。
氣溫在慢慢地回升,春季即將來臨,最明顯的特征,就是白天的時間在拉長。
光線很暗,天空卻還泛著點藍,亮著燈的窗戶里,飄散出食物的氣味。
他事先沒有發消息給姜海吟。
一方面是還不習慣把自己的行蹤隨時隨地的告知另一個人。
另一方面,他想看到那雙水汪汪的圓眸里,露出驚喜地神色。
按下門鎖,動作間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雀躍。
不過兩天的光景,已經足夠令他心中產生渴望的情緒。
咔嗒。
門扉彈開,一室的黑暗。
沒有飯菜的香氣,也沒有驚喜地笑顏。
鄒站在原地,靜默了許久。
他不想給對方太大的壓迫感,強逼著自己打開客廳的燈,在沙發上坐下。
或許有半小時,或許才五分鐘。
他忍無可忍,于是主動撥出了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
沒人接聽。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