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過去的日日夜夜里,大部分時候,都是她在哄著對方。
論哄人的技巧,整個京市,她姜海吟站第二,恐怕都沒人排得了第一。
可此時此刻,她也有些束手無策了。
絞盡腦汁,只得轉身去了衣帽間。
嗒,嗒,嗒......
很輕的腳步聲,在緩緩靠近。
鄒知道是誰,但沒動。
他不敢動,怕自己忍不住,再像以前那樣,說出傷人的話,做出傷人的事。
臥床昏迷的幾個月間,體內的血差不多全換了一遍。
暴戾和偏執,是得到了緩解,可并不是完全消失了。
他仍然算不上一個,正常的人。
熟悉的馨香,越來越近了。
從脖頸從鼻尖,纏纏繞繞。
當皮帶扣被解開,他終于忍無可忍,睜開了雙眼。
呼吸,一下子頓住了。
姜海吟披散著長發,穿了身軟紗一樣的衣服。
說是衣服,其實什么也沒能遮得住。
手腕,腳踝,戴著細細地鏈子。
鏈子上還掛著小鈴鐺,一動,就發出輕輕地清脆聲響。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