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掉花灑,調試浴缸水流的溫度。
“熱......好熱啊......”
一聲又一聲,對于眼下的殷遲舟來說,和催命符也差不多了。
他渾身濕淋淋,鼻腔隱隱發熱,一時間,也分不清是花灑里的水還是汗水。
浴缸里的水位線上升到一半,浴巾漂浮了起來,他連忙按壓下去,卻在收回手時,被對方一把拽住。
“霍叔叔......遲舟......繼父......”
女孩難受地喃喃著,一會兒叫一個名字,到最后,竟是哭了起來。
殷遲舟守在一旁,看著那張酡紅的嬌俏臉蛋,眸色晦暗不明。
最近他總在想,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是不是應該坦誠一點,主動一點。
可每次看著這張臉,涌動的心思就散了。
他賭不起。
他需要更加確定,才敢邁出下一步。
他殷遲舟,其實是個卑鄙的膽小鬼。
水冷了,就添上熱的。
反反復復,不厭其煩。
幸好小吧臺有電解質水,否則怕是有脫水的危險。
殷遲舟仔細地照顧著,只在鬧得最厲害的時候,咬著牙給予了適當安撫。
后半夜,女孩終于消停了。
她疲憊不堪地昏倒在浴缸里,濕漉漉的發絲黏在一起。
眼眶是紅的,臉頰是紅的,嘴唇同樣一片嫣紅,還被她自己咬出了兩個細小的口子。
殷遲舟輕嘆一聲,拿過一條新的浴巾,繼續目不斜視的將其撈出、擦干,包得嚴嚴實實,再送到大床上。
嬌軀一陷入柔軟的席夢思里,女孩發出一聲無意識的嚶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