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好了。”陳品清似松了口氣般,打趣道,“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會被拒絕,因為除了你,我真的想不到,這京市還能請誰去,倒不是請不起,而是怕那些老人會被他們嚇到,萬一再嚇出個好歹,幾個部門的經理是要去我辦公室哭訴的,你應該不希望,看到我的辦公室遭到水災吧?”
“噗......”她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即察覺到男人是在故意逗自己開心,垂下眼瞼,勾了勾唇角,“謝謝。”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翻開一看,竟是鄒。
姜海吟莫名地有些慌張,手指頭蜷了蜷,微顫著點下接通鍵。
“在做什么?”
低沉的嗓音一送入耳中,她忽然有點想哭。
忐忑緊張的心情,在這一瞬間,也有了解釋。
她很想告訴對方,自己一整天遭遇的事情,很想讓對方安慰自己,甚至替自己做主。
期待依靠的人一旦出現,所有的堅強便裂成了碎片。
可她終究不能撕下這身破碎的鎧甲,還是要穿著它們。
因為彼此之間,并不是那種可以撒嬌和慰藉的關系。
她也不想讓鄒知道自己糟心的過往。
這世上最難纏的,是沒有下限的賭徒。
可這樣一個人,是她的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