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也沒看,隨手撕了張便簽,寫下兩支電話號碼,推給呆愣在一旁的酒保:“分別打過去,跟他們說,陳家大小姐在這里。”
交代完,冷著臉將軟綿綿的女人打橫抱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
酒保捏著那張字條,猶猶豫豫地望向一直站在酒架后方看戲的吳世宗。
“吳爺,這......”
吳世宗聳聳肩:“他讓你打,你照辦就是了,不過在那之前,你可能需要叫兩個人下來,先幫忙處理下地上這位。”
說完,他端起鮮榨果汁,往樓上走去。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誰叫那娘兒們揣著老吳家的種呢,可得伺候好了。
半小時后,殷遲舟推開酒吧厚重的大門。
嘈雜聲夾雜著刺眼的燈光,迎面撲來。
他皺了下眉,瞇起眼,努力適應這里的光線,腳下的速度越發加快。
幸好吧臺離大門不算遠,逆流走了一段路,一眼就看到熟悉的嬌俏身影。
他松了口氣,剛準備上前,忽然發現旁邊還有另一個不陌生的人。
他名義上的繼子,陳品清。
腳步一下子頓住了。
他不禁想起那天在書房,年輕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充滿了防備和警告。
殷遲舟默默往后退了幾步,將身影掩進黑暗中。
陳品清一邊碎碎念著什么,一邊攙扶著自己的妹妹走遠。
他目送著,直到兩人出了門,再也看不見。
一如過去的那些年,女孩永遠不知道,其實他一直在。
成人禮,畢業晚會,新公司剪彩......
他一直都在,從未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