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新區,剛建了許多公寓樓,主打一個又便宜又寬敞。
但由于地段實在太偏僻了,賣得并不怎么樣。
凌晨時段,放眼望去,那一扇扇窗戶都是黑著的,像一張張嘴巴大開著。
車輛停穩后,鄒熄了火,便沒有下一步動作了。
姜海吟在黑暗中呆坐了會兒,實在忍不住,低聲發問:“我們,來這里干什么?”
“等。”男人仿佛就等著她開口,饒有興致地解釋道,“等兩撥人,如果警察先到,那么算那位陸先生好運,如果是另一撥人先到,那說明,他的好運,到盡頭了。”
“陸先生......”她吶吶著,眸底浮起疑惑地神色。
“哦,你還不知道。”鄒俯身過去,抬起手,修長冰涼的指尖撫上女人微尖的下巴,“陸茂筠先生,貪了我一個億的款項,目前,身上背負著至少三條罪名,只要活著,下半輩子都要在監獄里度過了。”
姜海吟遲疑地轉過頭,望進他眸底閃爍的光,表情從不理解,漸漸轉為詫異,最后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你......”
“是我。”一如既往地,他承認得非常干脆,“陸茂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難不成你以為,我會很大度的放過他?”
“那是我失憶了,才會......如果你是介意我和他之前的關系,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從沒有發生過什么,你沒必要——”
“噓。”指腹按住她的唇瓣,“我說過,不想再聽你狡辯了。”
“明明已經恢復記憶,卻裝得有模有樣的,想要擺脫我的束縛。”
“說是去收拾東西,其實是與陸茂筠私會,臨走時依依不舍,站在門口抹眼淚?”
低沉嗓音如蛇吐著信子,貼近她的耳邊,帶起一陣陣戰栗:“你的眼淚,真不值錢啊,就跟你的感情一樣。”
姜海吟徹底地呆住了。
一時間,不知道是應該先反駁那些莫須有的罪名,還是應該先質問自己的一舉一動,對方為什么能這么清楚!
她剛要開口,一陣刺耳的鳴笛聲由遠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