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品清一把拉住他,正色道:“你看看她,被你折磨成什么樣了,她顯然很排斥你,你要是真擔心她,真為了她好,就不應該去阻攔?!?
折磨成什么樣......
原來,他的種種行為,對于她來說,是種折磨嗎?
鄒僵硬地回頭,恰巧與姜海吟撞上視線,后者立刻往陳穎芝懷里縮。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她瘦成了那么小一團。
他曾叫囂過,她可以是風箏,但那根線必須一直握在他手里。
而現(xiàn)在,風箏快要碎掉了,線在不在,似乎也沒有了意義。
渾身的戾氣霎時就散了。
他有些踉蹌地后退兩步,慢慢地往門外走去。
這次,沒人再心軟地叫住他。
“哥,她這樣子明顯不對勁,你那邊有沒有認識的專家?”陳穎芝安撫著仍抱住自己不撒手的女人。
陳品清沒好氣道:“你當你哥萬能的啊,張口就來?!鳖D了頓,嘆口氣,“我來聯(lián)系看看?!?
一個多小時后,他們辦理了出院手續(xù),直接驅車前往一家私人療養(yǎng)院。
本以為姜海吟會不愿意走或者鬧騰,誰知道她全程很溫順,只是反應有點遲緩外,坐進車里后,就又把自己縮成了一團,愣愣地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哥,后面有輛車一直跟著咱們?!标惙f芝提醒道。
“廢話,你把人家女人拐走了,能不跟著你?”陳品清瞥了眼后視鏡,面色不改,“沒事,隨他跟,要是不夠在乎,有得是辦法逼走他,要真在乎,剛才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他應該有點分寸?!?
接近傍晚,才抵達療養(yǎng)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