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都長這么大了,聽說現在在京市干律師呢......”
“不是早被趕出鄒家了嗎,他這會兒來干什么?還帶了個病懨懨的女人......”
“反正當心點,聽說啊......他不太正常。”
鄒云雁忍不住笑了:“這話可真有意思,鄒家人,有幾個是正常的?”
“你個丫頭片子,插什么......”說話的人聽這聲音很年輕,便板起臉準備教訓一番,一轉頭看清是誰后,當即改口道,“咳,是云雁啊,你這孩子,就是喜歡說笑......”
她譏諷地勾了下唇角,不再爭辯什么,專心致志地當起旁觀者來。
“小,你終于愿意來參加家宴了。”溫云虹仿佛沒看見輪椅上的白芊,目不斜視地走了過來,一臉喜悅和欣慰,“來,坐媽媽這邊來......”
“別演了,我為什么來,你會不清楚?”
伸出去的手頓住,貴婦滿眼恰到好處地驚訝:“小,你在說什么啊,媽媽不明白。”
鄒偏頭咳嗽了幾聲,他的狀態明顯不太好,但幸虧眼下這個場面,正需要這副憔悴不堪的樣子。
“你明白的,你把我懷有身孕的未婚妻拖過去,強迫她喝下墮胎藥,不就是為了激發我的情緒,讓我來找你嗎?現在我來了......咳咳,來找你償命。”
“你的未婚妻?”溫云虹這才瞥向精神萎靡不振地白芊,卻是一副怎么都想不起來的表情,好半天后,恍然大悟,“是她呀,上次那個商業酒會上,你帶著出席過,瞧我這記性......這姑娘流產了?好可憐啊,但和我又有什么關系呢,除了一面之緣外,我根本不認識她啊。”
“為了逼我就范,你隨意地扼殺一條生命,溫云虹,你頂著鄒家二太太的身份,這樣做人做事,一旦被外面那些媒體知道了,會造成多惡劣的影響,難道你不清楚嗎?再被有心人士渲染一下......咳咳,整個鄒家恐怕都要受到牽連。”
聽到最后一句話,本來松口氣、純看熱鬧的眾人,頓時緊張起來。
“天哪,二太真干了這種事?”
“十幾年沒聯系的親生兒子都找上門了,還能有假......”
“也不一定,你也說了,十幾年沒怎么聯系,無憑無據,單靠一張嘴嗎?”
“這倒是,沒證據,不好下定論,或許是小夫妻倆缺錢了,來訛詐咱們鄒家呢,一個往輪椅上一躺,一個隨口胡說,這種事兒,又不鮮見,你們忘啦,前年的時候,敏霞家不就發生過這樣的事,最后還鬧到老爺子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