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遲舟一邊說,一邊收拾好東西,然后走到老式的銅盆前,開始洗手。
他的手和他的人一樣,指甲修剪得圓潤,骨關節修長,十分清爽干凈又有種沉穩感。
“托人?”陳穎芝正沉迷于男色中,忽然捕捉到一個不對勁的字眼,她一揚小下巴,理所當然道,“你為什么不親自送我回去?”
“我還有點事......”
“能有什么事,比護送我這個陳家千金回京更重要?”她拔高了音調,像是要說給誰聽似的。
殷遲舟無奈道:“沒人監視著我。”
“沒人那你這么聽話干嘛?”她雙手叉腰,眼尾一挑,“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虧你待得下去,以前你在我們家的時候,連洗手間都比這屋子大!”
“什么祭祖,說得好聽,殷家擺明了在欺負你,覺得你上節目出了風頭,把其他小輩壓下去了,什么鬼東西,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也不想想你——”
忽然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她一下子閉了嘴,咬住指尖:“咳,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
“你才不知道!我是真的......”
“我知道。”溫暖干燥的掌心撫過她的發頂,殷遲舟淡笑道,“你在為我打抱不平,想用陳家的名義為我出頭,可小芝,我說過,不需要。”
“絕不是因為面子而推拒,是真的......不需要。”
頂著女孩澄澈的目光,他眸色微閃,輕嘆了口氣:“再給我點時間好嗎,等到了時機,我會把一切,完整的告訴你,無論到時候......你怎么看待我。”
話說到這份上,陳穎芝只得咽下好奇心,但她不同意獨自留下。
“這里信號好差,手機都沒辦法玩,我才不要一個人待著。”
“可......”
“我不管,我必須跟著你,我是為了你過來的,你不能就這樣把我打發走!”
以前,她有七八分把握不會被拒絕,可眼下,她也拿不準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