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冰眼底的光一點點熄滅,她似乎已經(jīng)料到白妍的結(jié)局,她用枯竭的聲音弱弱道:“你告訴我,我們的妍妍到底怎么了?”
白玨閉上眼睛,他悲慟萬分道:“妍妍,被班上的同學(xué)們霸凌了,她的精神狀態(tài)出現(xiàn)了問題?!?
薄冰忽然發(fā)瘋般咆哮起來:“你怎么能夠允許別人欺負她?怎么允許?你可是白玨啊,你怎么能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好?怎么可以?”
薄冰的眼淚簌簌而下。
白玨望著薄冰,眼底是悲決的懊惱。“對不起,是我太大意了。我沒有覺察到車飄飄對妍妍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她早就發(fā)現(xiàn)妍妍不是她的親生女兒,所以對我們的妍妍愈來愈冷淡。妍妍在她的冷暴力下,變得愈來愈不自信?!?
薄冰哭得痛不欲生:“怎么會這樣?”
她的哭泣,慢慢轉(zhuǎn)為嫉惡如仇的控訴:“是白瀾城,是他在背后操縱我們的命運。他用了十年的時間,布置了一盤棋,步步為營,讓我們一步步跌入深淵。他好深的心機?!?
白玨怨憤道:“不,是菘藍。是她兩次三番破壞了我們的完美計劃?!?
薄冰咬著牙,恨恨道:“菘藍?”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濕潤的臉龐忽然露出小人得志的奸笑?!肮克{,她贏了我們又如何?和我比起來,她才是那個可憐又可悲的可憐蟲。為了白瀾城,她失去了清白,甚至失去了子宮。就算她素手纖纖,醫(yī)技超群,卻也注定無后送終。”
此刻,門外的薄夙,聽到薄冰狷狂的笑聲,他俊美如鑄的臉龐頓時變成鐵青色,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最后一拳頭擊打在門板上,整個屋子仿佛地動山搖了般。
薄夙早就知道菘藍遭遇了被人侵犯的可怕夢魘,可他萬萬沒想到,菘藍會因此失去子宮。他不敢想象,那天她遭遇的傷害是多么的巨大。
他的血管噴張,血液瞬間倒行逆施,最終暴怒的他沖進囚籠里,如虎狼般惡狠狠的瞪著薄冰。
“你讓我家藍藍絕后?那我也不會讓你們有后人送終。”
薄冰顫顫的望著白瀾城,從前白瀾城敬重她,總是溫潤的喚她一聲薄姨,可是今天的白瀾城,卻變成魔鬼般,他縱使什么都不做,也仿佛帶來了冰霜雪雨。將她徹底冰封。
“瀾城,薄姨對你一向不薄,你不能那樣對我……”她的解釋蒼白無力。就連她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薄夙幽幽的拍手,緊接著墨池就率領(lǐng)著幾個猥瑣的男人走進囚籠。有男人長得歪瓜裂棗,有男人斷手斷腳,肢體不全,也有男人老得就跟樹皮一樣。
薄冰看到那幾個男人的臉,頓時嚇得瑟瑟發(fā)抖。她趕緊躲在白玨背后,雙手緊緊的抓著白玨,然后惶惶不安的問:“瀾城,你讓他們來做什么?”
薄夙戴著冰冷的修羅面具,出口,聲音就好像來自于地獄十八層。
“薄姨,當(dāng)年你如何對我家藍藍的,今天我就要把這筆賬十倍百倍的奉還給你?!?
薄冰聞,嚇得尿液失禁。一股尿騷味頓時溢滿房間,薄冰是又羞又惱有惶恐。
墨池捂著鼻子,一臉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