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溫和,簡直可稱得上恩典。
“是?!苯瓡ы樀皖^,“謝世子?!?
想起吳氏的話,江書鼓起勇氣:“這般晚了,世子是要......”
“本世子要做什么,什么時候輪得到你置喙?”幕亓一不耐道,“我就是要去給吟兒送調(diào)理脾胃的藥茶,怎么,還需向你請示?”
“奴婢不敢。不若,奴婢去送。”
她也不愿湊到萬吟兒跟前。只是這樣晚了,幕亓一若是被旁人瞧見進了萬吟兒帳篷,怕是又要有一場風波。
誰料,幕亓一:“你可是忘了本世子剛才說的話?”
再忤逆他一次,就要送她走。
江書抿唇。她如今不僅僅是最下等的奴籍,更添了一筆進過北典獄司。
回顧家,她只有死路一條。
江書不再說話,躬身退下。
耳聽著幕亓一剛走出自家營帳。
一道戲謔男聲傳來,“呦,這么晚了,武安侯世子是要去哪兒?”
江書偷眼看去。
見是一個平素里就跟幕亓一不大對付的世家子,今番也隨著父兄過來效力。
那世家子朝著幕亓一所向的方向略微一張,隨即笑了,“聽聞幕兄心悅的小情人兒也在這營地里,可是要去與她歡會?”
他探頭,又瞧見了幕亓一身后還未來得及退下的江書,“幕兄當真好福氣,身邊帶著試婚的,不日又要迎娶顧相嬌女,這營地里還能遇上真正心甜的。”
“世子當真艷福不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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