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碟子里,一顆琥珀色的飴糖,指甲蓋一般大小。
晚櫻笑了。
離得近了,杏兒看著晚夫人的笑,真像冰雪初融后,露出其下的灼灼花枝。
真好看。
不怪世子喜歡她!
要是讓她杏兒說,她家晚夫人,比那什么貴妃還好看呢!
可惜......
一個是個瘋子孤女,一個卻是高高在上的貴妃。
真不公平。
可這是命。
得認。
想著,杏兒手中藥盞,舉得更高,“請夫人喝藥。”
晚櫻面上還是極溫柔的笑。
她玉削一樣的手指,輕輕拿起碟子里的飴糖,放入了口中。
卻沒有喝藥的意思。
杏兒有些急了,“夫人,不能光吃糖不喝藥的!”
“我知道。”晚櫻聲音很柔,帶著些嘶啞,“藥,我已經喝過了。你拿下去吧。”
“什么?”
杏兒一愣。
卻一下子就看到晚櫻手邊,放著的一只空藥碗。
可杏兒極清楚,今日府中出了這般大事兒,是不許外面大夫進來的。
沒人給晚夫人開過藥。
那便只能是......
有人和自己,想做了一處?
杏兒不敢在想下去。
她明明白白看到晚櫻蒼白的臉色,和微微顫抖的手指。
“你走吧,”晚櫻聲音依舊柔柔的,“我想自個兒待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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