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青妤沒想到顧近舟那雙硬手,也有如此靈巧的時(shí)候。
身體快要被他揉化了。
飄飄欲仙也不過如此吧?
她在他手下,一會兒成了雪白的云朵,一會兒是天上燦爛的星辰,一會兒又變成了皎潔的明月,一會兒如陷入柔軟的棉花堆,一會兒是淙淙流淌的山泉,一會兒是鳥語和花香。
難怪男女要談戀愛。
戀愛不只可以斗嘴吵架,還可以這般美妙,妙得她都忘記了傷口的疼痛。
他輕咬她的耳朵,吻她耳垂低聲說:“等你傷好了,我們要個孩子。孩子生了,不怕你爸不同意婚事。”
顏青妤臉色倏地赤紅,“不行。”
顧近舟垂眸吻她赤紅的臉頰,“放心,聘禮彩禮照樣給,不會少。”
“不是錢的事,我們家沒有未婚先孕的。”
“你爸膽太小,等他同意,費(fèi)事了。”
顏青妤不出聲了。
顧近舟問:“要去衛(wèi)生間嗎?”
“嗯。”
“走。”
顏青妤伸腿要下床。
腿卻被顧近舟一把薅起,他抱著她朝衛(wèi)生間走去,仍舊是單手抱,讓她的心口貼著他的胸口。
顏青妤道:“我能走,腿也不是太疼。這是你小姨姥家,抱來抱去的,讓他們看到,會覺得我嬌氣。”
顧近舟勾唇,不以為然,“我小姨姥四十多歲了,我?guī)煿€總抱她。陸錦語小時(shí)候,我?guī)煿皇直皇直倚∫汤选!?
顏青妤覺得不可思議。
她爸媽感情也很好,但是爸爸從來不會這樣抱媽媽,因?yàn)楸Р粍印?
顧近舟又道:“我爸和我小姨姥也是我?guī)煿皇直Т蟮摹!?
顏青妤驚訝得睜大眼睛。
“我?guī)煿贻p時(shí)特別艮,認(rèn)死理,非說我爸是他師父的再世,賴在我們家不走了。我爸是他一手帶大的,誰都爭不過他。”
顏青妤笑出聲,沒想到墨鶴那樣的大男人,居然那么喜歡帶孩子。
顧近舟把顏青妤放到衛(wèi)生間的馬桶上,道:“好了喊我。”
他走出去,將門關(guān)上。
顏青妤不敢尿太大聲,斷斷續(xù)續(xù)地夾著尿,怕聲音大了,傳到門外,顧近舟又笑話她。
好好的一個男人,啥都不差,就是長了張不饒人的嘴。
忽然想到白忱雪,如果他先遇到的是白忱雪,肯定舍不得笑話她吧?
畢竟白忱雪那種楚楚可憐的模樣,連她都忍不住心疼她。
結(jié)束后,顏青妤起身沖馬桶。
顧近舟推門而入,道:“下次痛快地尿,本就是豬一樣的女人,不必裝淑女。”
顏青妤翻眼瞪他。
顧近舟揚(yáng)唇,“小心把眼珠瞪炸。”
眼珠倒是瞪不炸,但是顏青妤覺得自己的心臟遲早有一天會被他氣炸。
算了,消消氣。
就當(dāng)這輩子是來還債的,忍著他吧。
顧近舟將她單手抱起來,走至床前,把她小心翼翼地放下,拉上被子蓋好,道:“我去頂樓,有事打我電話。”
“嗯。”
“想我了,發(fā)信息。”
顏青妤掃他一眼,口是心非道:“不會想。”
顧近舟俯身,將耳朵貼到她胸口,聽她心跳聲。
顏青妤的心咕咚咕咚拐著彎地跳。
顧近舟抬眸對上她漂亮的杏仁眼,“心都跳飛了,嘴上還硬。”
顏青妤低眸瞅他。
他更硬。
兩人又黏糊了半天,顧近舟起身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