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婉阻攔自己,季竹君心中暗狠,但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繼續(xù)裝委屈道:“婉兒,你不幫我,我不怪你。畢竟,你當(dāng)初嫁去康王府的時候,我心中不喜,也沒幫過你什么,你怨恨我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但我們畢竟是一家人,你又何必害我?”
沈婉冷笑,剛要反駁,就看見沈衍直接走到季竹君面前,一個耳光就把季竹君重重扇倒在地,怒喝道:“休要污蔑婉兒,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親口說誠明是你跟那個男人的孩子,無需滴血認(rèn)親,我即刻休你出府!”
說完,他從下人手中拿過筆紙,走到一旁就要寫休書。
季竹君嚇傻了,顧不得臉上的疼痛,也顧不得裝委屈,沖上去搶沈衍手里的紙筆,面目猙獰,“不行!你不能休我!我季家為你在仕途上花了那么多銀子,對你有天大的恩情!沒有季家,就沒有你的今天!你如今卻忘恩負(fù)義,因為一些虛無縹緲的謊,就要休我?”
沈衍動作一滯,不可置信的看著季竹君,一甩手,把紙筆全都摔在季竹君的臉上,“好好好!季竹君,你終于露出本來面目了,我今日就讓你被休的心服口服!”
他隨后叫過下去,去他房中取來一個小盒子。
沈衍從盒子里拿出一份單子,扔在季竹君的面前,寒聲道:“季家?guī)臀遥倚闹懈卸鳎詫⒓炯覟槲一ㄙM的每一筆銀子全都記錄下來,全都在這里了!你若說我欠你的,我今日就全都如數(shù)奉還!今日,我必定休了你!”
季竹君遲疑的拿過單子翻了翻,滿眼驚訝,他竟然全都記了下來?
她只想以此為要挾,讓她留在沈府!
如果她被休了,這點銀子如何比得上沈家偌大的家產(chǎn)?
她咬了咬牙,眼淚狂涌,泣聲道:“夫君,你為何如此狠心?季家并非錢莊,到處放貸,是因為你是我的夫君,這才伸出援手啊!你怎么能說出如此冷漠的話?”
“季竹君,你......”沈衍氣極。
“大哥,不要動怒。”沈婉溫聲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