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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頃月陡然一驚,眼底劃過抹驚慌之色,急忙找了借口婉拒,“父親,女兒初次有孕,如何敢勞煩祖母身邊的陸大夫,不如叫劉大夫前來吧。”
什么?!
話音剛落,榮姨娘抬頭對上她的目光,猛然臉色微變,明白了什么。
難道……
“是啊相爺,劉大夫乃圣手大夫。也曾為妾身診斷了身孕,不若叫他前來診脈。”她強(qiáng)壓下心底波瀾,急忙推脫道。
“二姐姐這話可笑至極。”
自從上次蘇頃雙被害得去配冥婚后,就對蘇頃月恨之入骨。
如今逮住機(jī)會置她于死地,豈會輕易放過她?
“這陸大夫,好歹也是京都有名的扁鵲圣手,與劉大夫并立華佗之名,如何又不能替你診斷了?”
蘇頃雙不由嘲諷出聲,“還是二姐做賊心虛,不敢讓陸大夫診治?”
“你,你胡說什么!”蘇頃月瞬間宛若被踩了尾巴的貓兒,呲牙反駁起來。
那儀態(tài)盡失的模樣,不由刺激得老夫人橫眉怒豎,越發(fā)起了疑心,“陸大夫!”
“是。”
陸大夫應(yīng)聲上前,旋即不顧蘇頃月的阻攔把了脈搏,頓時見他變了臉色!
“如何了?”蘇文濤心中一震,急忙追問。
蘇頃月臉色煞白,癱瘓在地,驚恐得就要開口阻攔。
卻見他搶先難堪了臉色,敢怒不敢道,“回相爺……二小姐確實有孕在身,如今已一月有余。”
什么?!
此一出,震愣得蘇頃月腦子一懵。
怎么會?!
她剛才為了自保,不得已之下才謊稱自己有孕,妄圖逃過責(zé)罰,不料竟……
一旁的榮姨娘也被這話句話,驚詫了半響沒反應(yīng)過來。
眾人大驚失色,倒吸了一口涼氣。
蘇瀾面不改色,冷冷勾唇。
她早知蘇頃月暗中與趙晟暗通曲款,卻不料在此時有了身孕。
如今想來,何其譏諷!
“你說什么?!”
蘇頃雙陡然臉色一沉,瞬間被他的話氣惱得臉色鐵青,咬牙切齒質(zhì)問,“二姐姐當(dāng)真有了身孕?”
“老夫不敢撒謊。”陸大夫躬身道。
頓時氣惱得她臉色怒變,眼底的怒火呼之欲出。
憑什么這個賤人能如此好運(yùn),有了三皇子的子嗣!
如今她有孕在身,嫁入三皇子府指日可待,那她算什么?!
她還如何與這賤人斗!
蘇文濤面色復(fù)雜至極,好一會兒才幾經(jīng)變化,沉聲道,“今日之事,切勿生張,若泄露半分,陸大夫知道下場。”
“老夫不敢。”陸大夫腿腳一軟,急忙應(yīng)了聲離開。
他收回目光,煩躁甩了長袖,“來人,將二小姐拖回芙華院!”
事已至此,就算再追究也無濟(jì)于事。
處理完這樁事后,蘇瀾這才起身回了邀月院。
旋即對浮云耳語了幾句交代她離開。
不過半會兒,就見浮云匆匆推門進(jìn)來,“小姐。”
“如何了?”蘇瀾頭也不抬,擺弄手中雙面繡。
“回小姐,奴婢已經(jīng)打探清楚了,相爺讓人將三小姐送去宋郡王府不久后,不知為何,宋郡王竟放了三小姐回來。”
“是嗎?”蘇瀾動作微頓,斂眸冷笑,“這件事越來越有趣了。”
宋郡王此人睚眥必報,豈會輕易放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