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那侍衛就被楚煜一腳踢倒在地。
而他竟是連衣襟都未曾散亂。
“攝政王,你這是要做什么?”明崇帝又驚又怒,沉聲質問。
楚煜冷漠牽唇,抬手拿走了他面前的茶盞,將茶盞中的水一下子潑到了那些信件之上。
嘲諷道,“不過是向皇兄討杯茶,竟不知皇兄身邊的人這樣無用。”
“你!”明崇帝氣得臉色鐵青。
饒是他再沉得住氣,也經受不住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他震怒之下,伸出手指向那堆證物,“攝政王,你要當著朕的面銷毀證物,放肆!”
“七皇叔,你的膽子也太大了。”趙晟陰冷一笑,忙附和著說。
話音剛落,卻有掌風迎面襲來。
他躲避不及,被震得氣血翻涌,吐了一大口血,“七皇叔,是打算要殺人滅口?”
“殺你?”
楚煜不屑冷哼,睥睨了眼信盞,“方才本王就覺得這信紙不像是平常所用的湖州紙,反倒是像是今歲進貢來的連州紙。”
“這連州紙制作工藝極其繁復,而且制成之后,遇水便會顯露出星月同輝的印記,故而又稱星月紙。”
“真的有印記!”大臣指著信紙上面的圖案驚呼。
在場之人連忙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就見那些打開的信紙邊緣都有個小小的星月同輝印記。
這當真是連州紙!
“這等紙張,數量極少,只夠進貢皇室。本王記得,皇兄還曾經問過本王需不需要。本王嫌棄這東西花哨,便給推了。”
楚煜把玩著手指上的扳指,似笑非笑道,“怎么,皇兄忘記了?”
明崇帝握得拳頭咯吱作響,沉吟了片刻,“沒錯,這連州紙,朕只賜過兩個人,一個是攝政王,但他拒絕了,一個便是三皇子。”
趙堰乍然冷笑,挑眉看向趙晟,“原來這東西只有父皇跟三弟有,這么說來,衛國公總不可能跟七皇叔通信,還要找三弟吧?”
趙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臉色大變,“或許是他們早有準備,這才故意拿了這等紙張。”
此時一身戎裝的衛瑾玄提著個身穿官服的人,走進內殿之中,冷笑道,“早有準備,我父親為何不將信件全部銷毀了,你說的這話好沒有道理。”
“放肆,衛世子這是要做什么,你膽子也太大了!”趙晟沉聲怒問。
他的目光在觸及地上那人之際,瞳孔驟縮。
他們怎么會找到這個人。
難道他們知道了……不可能,絕不可能!
明崇帝將趙晟的反應盡收眼底,冷聲質問,“衛世子,這是何人?”
衛瑾玄一把將人扔到地上,凝眸看向明崇帝,“啟稟皇上,微臣拿住的這個人乃是戶部侍郎。”
“微臣接到密保,說這位戶部侍郎與三皇子私相授受,光是去年就從梁河堤壩,漳州水利貪污了不少銀子。”
戶部部侍郎連忙跪在地上,哭嚎著辯解,“你胡說,皇上。是衛世子帶著人將微臣從戶部的衙門中抓出來的,他說的這些事情,微臣一概不知!”_k